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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11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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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还是想说说那些花。
仿若只一夜的功夫,它们便全都开好了。
去妈妈家我不再象从前一样只走两点之间的距离。
而是绕着圈,不落下任意一棵开花的树。
有一种感觉,我的呼吸是花的。花的呼吸是我的。
看花的不只是我一个人呢。
一位站在花树下张望的老人,倒让我生来特殊的感触。
他真的太老了,满面的皱纹,腰身也直不起了。
所以抬着的头让旁人看着都觉得累。
可他一直仰着,没有丝毫变动的意思。
若他看着夕阳,我或者也不会看他。
就是这样一种反差。
让我觉得一朵又一朵的花已经填平了他脸上的皱纹。
还能够怎样去表达呢。
当我老了。当我老了。当我这样抬头端详一树的花。
2.
中午。难得父亲没有去公司,和我们一起吃中饭。
他总是吃得太少,所以早于我们坐在客厅里。
“小冰,爸爸的心挺难受的。”
“怎么了?”我问。
“最近看了一个电视节目。一个二十八岁的女人同你生一样的病。
她卧床不起,丈夫却要离婚,这引起了社会人很大的不满。
我想说的并不是他们离婚的事,是她活的太艰难了。
爸爸不管花多少的钱,也不会让你受她受的罪。”
书中的,电视中的,生活中。
最近总是在提醒我去想关于病的事。
我知道父亲的心。当他想要救我的时候总是先想到钱。
可明明这并不是钱能够解决的问题。
现在我已经懂得了这要的是一种运气。
我愿意和命运赌一次。赌这辈子命运不会剥夺我行走的能力。
我会幸运的一直用自已的双脚走好每一步。
3.
或者是因为这两天我做的菜确实不好吃。
他中午特意回家炖了肉,说晚上打开火热一下就能吃的。
然后再用肉汤煮几片白菜。
其实妈妈也说了晚上她要炖牛肉,五点之前就给我送过来。
婆婆没回来之前,就只能这样一天一天的数过去。
我没有同他说妈妈帮我炖肉的事,估计听了也会不大高兴。
看他在厨房洗白菜,我借口说外面阳光好,便到楼下晒太阳去了。
一会的功夫他也下了楼。
边开车门边打电话。“明天省长来,今天下午市长要先检查准备工作。”
这让我想起前几天在他车里看到的关于接待省长的方案。
“都这么些天了,还在忙这事啊?”
他简单的嗯了一声。我也没继续多问。
他极少同我说他自已的事,不管是工作还是心情。
所以我很羡慕公公和婆婆那样的夫妻。
公公每天下班后,哪怕婆婆在厨房忙着。他也会走到跟前同她说说话。
话题的内容哪怕简单到今天看了几张报纸,喝了几杯茶。
让人觉得他们总有说不完的话。
晚上吃过饭,他们会一起打扑克,或一起出去散步。
等到我们老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4.
依旧是中午。
我们一起午睡。我倒生来一个奇怪的念头。
“如果现在你怀里躺着的是另外一个女人,你会不会感觉特别好呢?”
“为什么感觉特别好?”他问我。
“明知故问了吧?当然是犹如抱了新人的好。”
“庸俗。”他骂了我一句。
“你就装吧。一点也不诚实说话。”我学着他的语气骂他。
“你知道吗。这是性命攸关的问题。我不会用我的生命去换那一时之欢的。”
“被你说得复杂了。和生命有多大关系。难不成人家是妖吃了你?”
“是人是妖我倒不怕,我怕的是人或妖背后的男人或男妖。”
“哈哈。胆小鬼,那你就做个老实人吧。”
5.
听一首歌,倒不觉得很吵人。
其实一直喜欢安静的曲调,但这一首《因爱而生》却让我反复听了又听。
我自已知道。我听在心里的,远在这情爱之外。
我爱的是这一份磅礴,仿佛单薄的自已,内心也起了铿锵之音。
这或者可以找到很多替代的词语。如振奋,勇敢,乐观,坚忍。
于是我又想到了那一句。
即使是四肢纤弱的蚂蚁,也能够衔起一块补天的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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