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之间

暗夜独舞

屋漏偏逢下雨
无米还过闰月
父亲连续几次胃出血
严重的程度是医生诊不到脉
胃也切了2次

暗夜独舞

当三叔公知道我出生的消息时
果然让父亲把我送人
对方是一家有3个儿子的人家
因为人口少
那时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就想抱几个女孩子
当童养媳吧

暗夜独舞

拗不过现实的难
在我满月后真的被送到那户人家
说来也怪
进了那家后
他儿子就发了高烧
我也一样
哭得差点背过去

暗夜独舞

父亲在我到那人家里的第2天就收到消息
去看我
我一个人在被里
那家人都在忙他儿子
我高烧中红着脸昏昏地睡着
父亲受不了
就把我抱回家去

暗夜独舞

妈妈体质不好
没什么奶水
买不起奶粉
(那时也不知道有没有那玩艺)
好在山上红薯多
一日三餐的红薯和米汤拌一下就是我的粮食
爸爸说那叫糊砖缝

暗夜独舞

就这样,砖缝一天天在糊着
我也一天天地长大
到我周岁时
妈妈得到了消息
和我们一起下乡的人都在办回城的手续

暗夜独舞

同来一个村的人都回去了
邻村的也走得差不多了
为什么我家没收到通知?
妈妈找到公社
工作人员说早就发下去了
在村支书那
还有再一周那文书就要过期了

暗夜独舞

回到村里已是幕色无边
妈妈没回家就闯进村支书家里
村支书还不慌不忙
拿出一本帐册
算出我家还欠生产队多少粮钱
问妈妈要怎样还
说还不清了就不能走

暗夜独舞

上面有说过家里种了菜
还养了不少牲畜
妈妈就地折算了一下家里的猪\牛\羊
当即把支书顶个实实在在
支书当场交出文书
并约好第3天来买我家的羊

暗夜独舞

妈妈回到家中
让姐姐们喂好牲畜
就让爸爸回城办手续
要回我家的几处房子
(其实也只要回一处老宅
上山下乡问及此事新盖的房子让人卖了
钱也折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