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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12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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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三日。
窗前明月光。这是春天将要来临的前夜。
二月五日。
立春已经是昨天的事。
在每一年立春写日记的习惯说丢就丢了。
干枝花也尚未买成。
我只是匆忙把两颗不知名的种子埋进了生态罐里。
当作春天的开始。
二月五日。
今天是个晴朗的日子。
大男人陪小男人去医院,我步行去税务送报表。
人行道的旁边,石头垒起的小墙围住一棵树。
树木根部的冰雪已没有了往日的坚硬。
细看一些小小的缝隙间竟泛着水色。
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也叫我想到一颗“怀春”的心。
二月五日。
只能在孩子的身上看见兴致盎然。
这是不是老下去的标志?
往回看。有一句话像个美人。她“享受年华的样子。”
二月六日。
远处。近处。高处。低处。
我喜欢挂着红灯笼的长街,待到夜色添满,更美。
二月六日。
婆家的对面是父亲的老房子。
如今那扇窗里再没有父亲下棋的身影,可我还是习惯性张望。
窗内已换了粉色的灯光。
虽然我没有见过老房子的新主人。
可我从未把她看作陌生人。
家的感受是最容易根深地固的。
世界很大。家很小。可家却是一个坐标。
这和小燕子寻找旧巢是多么的相似啊。
二月七日。
物质是衡量一个人对你好的标准吗?
父亲趁大家不注意,往我的包里塞了两万块钱。
在我去书房的时候他悄悄告诉了我。
而父亲并没有给与我一起回家的姐姐。
这说明父亲对我比姐姐好?
二月八日。
坐在电脑前的时间少了,日子里的时间就充裕。
做做家务,看看教科书,陪小男人写写春联。
再逛逛街,看看电影,偶尔和朋友小聚。
如此,倒真像是和一团复杂分离了。
二月九日。
我听到了两句实话。
一句是前阵子的。
他说:“你太理性了,不好玩,生硬得很。”
一句是今天的。
另一个他说:“你凋落了,慢慢与文字无缘了。
也一直没有进入,所以也没什么可惜的。”
听实话最大的好处是叫人能够正确的认识自已。
谢谢。
二月九日。
关于理性,总会叫人想到清醒。
那么更准确的说法是我容易做梦,又容易醒。
说得美好点。
我们是梦中的两只蝴蝶,梦在,我们在。
说得悲观点。
梦醒了,我们还能存在于哪里?
二月九日。
关于一直没有进入。
初听这是一句很刺心的话。
这无非是一句否定。否定我这十年的光阴。
待心情平复了,我点头承认。
生活中我用嘴巴说话。网络中我是在用文字说话。
所以,都只是说说话而已。
说说话而已。
二月九日。
摘句。周作人。
“有些人种花聊以消遣,有些人种花志在卖钱。
真种花者以种花为其生活,而花亦未尝不美,未尝于人无益。”
二月九日。
摘句。悲观主义的花朵。
“人对他人的需求越少,就会活得越自如越安祥。
没有人,哪怕他愿意,也不可能完全满足另一个人的需要。
唯一的办法就是令自己的需要适可而止。
所以我对你的需要太过强烈的时候,我会责骂自己,会抑制自己,
会想到贬低它,令它平凡一些不致构成伤害。”
二月九日。
不管活在哪里,哪怕是网络,都要经历得到又失去的过程。
从无中来回到无中去。
这个说法倒是极好平衡了。
既然平衡,失去还可以失去的就等同于放下已经得到的。
二月九日。
摘句。
不开花结果,也不腐烂变质。
二月十日。
大男人送我的新年礼物依然是手机。
二月十一日。
小年。也是大男人的生日。
小男人靠近我:“今天是爸爸生日,你能起床陪他吃鸡蛋吗?”
其实我起床的时候,心情还在梦里。
一条蛇咬住了我的小腿。
还是醒着好。
没有警惕。没有危机。没有冷落。没有嘲笑。
没有铁石心肠。没有山穷水尽。
二月十一日。
早上起床说生日快乐。晚上下班说生日快乐。
吃蛋糕的时候说生日快乐。
临睡前,要吻他,也说生日快乐。
二月十一日。
晓磊约我去看电影。《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
从放映厅走出来后,晓磊问我电影好看吗?
我只是笑笑。
她说,我们都老了,对爱情故事不那么敏感了。
有一句话:
“从年轻到年老的过程,不过是对一切慢慢习以为常的过程。”
这里面或者也包含爱情吧?
那种称爱情为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是年轻人的事。
那么我似乎是最近忽然老下去的。
晓磊不知道。
我倒喜欢电影里的一句台词。
“我愿意相信在某一个地方,其实所有你想的人都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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