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江湖乱 红人居里风雨诡
这世上的事,往往难人所愿。背景和世俗的文化会给爱情抹上阴影。很少有人能冲破这堵墙。一矣冲过,收获的也许是人生最真的幸福,也许是人生的悲哀。谁能说清呢?
雪小灰和浅意的爱正是如此。
长跑的人会累,会倦。
所以浅意躲了起来。他想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人要是存心躲一个人,怕是想找到他的人是绝对难以找到的。
雪小灰是真怒了!
女人发起怒来是不可理愈的。
尤其是任性的女子。
连着一个月没有浅意的身影出现。这个人好像化于清风之中,无踪无影。
于是雪小灰摔了三十六个盘子,四十八只酒杯。
她的闺房里恰似开了场交响音乐会,成日价叮叮当当的。把她老爸摔滴眉毛一跳一跳滴。丫环们更是大气也不敢出,去她房里伺候像是要趟地雷阵似的,不知撞响那根弦就会把人炸的粉身碎骨。
雪小灰聪明,她知道毛病出在那里。
不就是嫌我的家庭富足吗?
不就是嫌我是个大小姐吗?
不就是你喜欢江湖上的生活吗?
不就是离不开你武林中的兄弟姐妹吗?
切!
小女子我离开这家成不?
小女子我也去学一身武艺成不?
小女子我也到江湖上走一遭成不?
等小女子学一身武艺回来找到你这臭小子,先把你穿成一串冰糖葫芦。横横!
于是,墨香谷就多了一位奇女。江湖上多了一个煞星。
红人居。是这个小城最繁华最讲排场的地方。
这酒楼盖的气势非凡。依山傍水,几十根两人才能合围的通红色的大柱撑起一座伟峨的云楼。雕廊画壁,飞檐凌空。更兼这里的菜肴是皇家风范,天下名吃,无所不有。
这里最显著的特点------就是贵!
一样的菜肴,在别家也许就几两银子。在这里要几十两。
这店的口号就是------没有最好的,只有最贵的!
因为到这里来是一种身份的向征。去过红人居吃一顿你可以对着亲戚朋友吹上半年。
此刻,店里的主人执笔耕云正在忙活着招待来客。
一架精致的老花镜架在充满苍桑的脸上。在那双眼镜后面却是一双犀利的眼神。精光内含,一望而知是个武林中的高手。但此刻这双眼睛充满了笑意,如盛开的菊花,有着秋色的灿烂。
进来的人们都对他笑着。因为这里的菜虽贵,但老板却是个仗义的人。常有江湖人来这里喝酒请客,但也有银子准备不充分的时候。这时他会豪爽地笑道说:不够的都算我的。只要弟兄们喝开心就好。
久而久之,执笔老板的豪爽就在江湖上闻名了。反之更多的人愿意来这里喝酒。这也许才是执笔老板的精明之处呢。
今天来的客人出奇的多。大厅里坐满了很多着衣怪状的人。执笔心里有隐隐的不安。依他多年的江湖经验,他总感觉到今天会发生一些事儿。。。。。。
“掌柜的,你看西北角那几个客人,一脸的杀气。怕是要寻事来的。”
红人居的账房先生西风茶凉指了指西北角。
"不光是那几个人。我看东北角的那一个人也不是善茬。"执笔沉吟道。
“哦。那个人这几天总来。而且就选在那个座位。只是闷闷的喝酒,也不要菜。我也注意到了呢。”
“ 是的。而且此人武功非同一般。你看他喝了几坛酒了,眼神却不迷离,微微眯缝的眼神看似醉眼朦胧,只是看到大门里有人进来时,那略略张开的眼缝会突然犀利的一闪,似一把锋利的刀。他在等一个人!”执笔老练地分析道。
“掌柜的到底是老江湖。观人观的仔细。不过在咱这红人居闹事,他们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老夫出马就能把他们摆平。”
西风茶凉轻轻拍了一下账台。
那紫檀木打造的光滑如镜的桌面上清清晰晰印上一个手掌印。连每一道掌纹都是那么清晰。
“嗬嗬,老弟的龙虎掌看来也痒痒啦?不过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我觉他们不是冲我们来的。”
执笔和西风相伴几十年,彼此深深了解。像当年他们在江湖上叱吒风云的时候,这些后生娃还没出生呢。
“ 唉,我也知掌柜的心思。这么多年我们隐居在这红人居里,退隐江湖,掌柜也是不容易呢。”
是呀。就让我们平静的度过这余生吧!那些刀尖舔血情怨恩仇的岁月已不属于我们。说这话时执笔的心里有隐隐的疼痛。那些腥风血雨的往事此刻又漫上了他的心头。。。。。。
此时,大门外又进来两个人。
是两个年青的女子。
而且是漂亮的两个女子。
在江湖上,能把自己收始的这么漂亮而又坦然行走的女子不多。
而穿着如此醒目,如此光鲜且又谈笑风生的女子更是极少。
两个女子一个身着一袭红衣,鲜红的夺目。一个身着绿衣,绿的青翠。
“嗬嗬,掌柜的。江湖上闻名瑕耳的红绿双煞也来啦。看来咱这红人居今真要上演一出好戏啦!西风对着执笔笑语道。
是的。这两个女子一个叫宁儿。一个叫多余。是江湖上一对有名的琉璃伴侣。行则双行,宿则双宿。行影不离。
二人练就了江湖上闻名的清风相思剑。双剑合击,如清风无隙,相思无涯,连绵不绝。和她们交手的人晕晕呼呼就着了道儿,脑袋掉了还不知咋回事儿。
大厅里一下来了这么鲜亮的俩个人儿,这让就餐的客人们来了精神。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眼神仿佛一架架爱克斯光机,恨不能上下看个通透。
这眼神让宁儿很不爽。
她的眼神迎着那些目光对视而去,两手插着小蛮腰,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如果谁的眼神还在僵持,估计她就要拔剑出手了!
多余的性格好一些。她拽了拽宁儿的衣襟说道,“理那些人干嘛?咱姐俩去叫上二瓶好酒先喝着。今有正事要办呢。犯不着为这些人上火。”
而这时,一直在东北角喝酒的那人却慢慢的站起来,慢慢地说到-------
“二位肯赏光到我这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