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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倚在家的门外,闭着眼睛聆听细语的低呢,似乎心中的那份沉重也在潮湿中发酵变的轻了起来。我没有大德的忘尘之境,无三千世界之博,只是想在眼前的朦胧和心中的纷乱间寻找一份空灵。
不求辩解这雨生于天还是发于地,任由心去感受,若雾的水气变幻着诱惑我去沉溺于它的世界。缓缓地伸出手,从檐下接住一颗无根之水,唯有清凉,在指间与心头泛着涟漪。也或许,这滴雨落在孩子手中是新喜的快乐,滴在情人的眼中是相思的朦胧,撒在游子的肩头是牵挂和陌生,打在窗边是静谧,飘在路旁是叹息。漫沁在在掌心,细细的体味,感知那缥缈的倾诉。
轻轻地握起拳头,想紧紧地握住那份情愫,而它又无声的沿着指缝流出,在风中继续他的旅程。心在泥泞中寻找那逝去的感动,朦胧中寥去无踪。雨随着一股莫名的烦躁躁动起来,平日里的无形此刻在雨里被显了行,一根根白蒙蒙的锁链刹那间将我囚困。圈禁在这檐下,眼前是无尽的白茫,身后是无声的冰冷,不觉间这个牢笼已将我压迫成一粟的大小。透明的威压漫过我的口鼻,若溺于水中无力地挣扎,却没有出现那颗救命的稻草,无序的“哗哗”声响似敲在心中。不甘于就此的沉沦,胸中的爆炸般的冲动和压抑随着一声“阿嚏”喷涌而出。
“又没带钥匙?你就不会推下门,门没锁呀!”幽怨中夹杂怜惜。转过身,妻撑着一柄透明的雨伞站在院门后,火红的衣衫在铅灰的天地间放肆的绽放。一时间悔恨在脸上宣泄着,逃进妻的伞下,雨的牢笼似乎也被她打开了一个缺口。颠颠的拥着她,在她耳边低声的说:“亲,那串钥匙和我缘分已尽,只有你才能打开我的心门。”贪婪地嗅一口妻的发香,踩着雨点的欢快跑进家的“城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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