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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纪(20120122)
●离别
这不可宣告的离别,不可辨识的密度
一点点恍惚的甜混合狭路相逢的爱意
恨我的人 ,恨我留在风里的用心
像恨自己触了时间的楣头
只有一小部分人,会转身吻上我口中的冰椎
会隔着冲突的剧烈,爱上我试图遮掩的旧病
无知和退却
●诱惑
多么彻底的诱惑,第一口尝到大白兔的甜
这可能是一个内心狭隘的人,成年后,对快乐的全部见识
它可以偷换钟表零件,改变时间构造
在命题之外,粗鄙得到包容,自私得到应允
多么彻底的惩戒,帕子沾了红
咳出一枝出墙的寂寞
●回音
这该是生前的回音,当我的愧疚遭遇你的发问
陈述的结果无异于一张死亡证明
我要接住你飘来的眼神,像清除一场大雨留下的泥泞和可乐瓶
我要接住我自卑的眼泪,像我第一次成为忘带钥匙踢打家门的孩子
顺流而下或被逆风绊倒,都能成为积习
北方的冬天,冷总要更滞后些
●羞辱
这自藏的羞辱,和料想中的并无过分差距
挨了巴掌的脸,没有铁青的痕迹
痉挛的心脏,学着缓慢收缩,放开
这或许符合深冬与初春的界限
符合我潦草的决定,谨慎的挂牵
我甚至怀疑这至少也算得上是美德
我可以眼不含泪,口不雌黄,近似哀求地痛上一阵子
●曾经
你畏惧的情景又重现了
躲,已经来不及
像有人搬尸示众让你领回自己
积雪那么深,盖不住往事的一角
还好,你也只说是伤心
还好,你也只想歪着头流会儿眼泪
还好,你也愿意接受惩罚,并主动追溯多年前的罪状
还好,马不停蹄不只是讨生活
还有对医生与病友的遗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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