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焉道无题——三年后再感《青蛇》支离破碎的一些片段

锁诗

       这是你想说的吗？我知道有人会这样问的。呵~~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两个人，一边明亮、一边晦涩；一半善良、一半冷漠；我也一样。只是更习惯了用左手和右手的两支笔在不同时候写出不一样的心声，靠近左心房的宣泄，靠近右心房的慰藉，温暖和凉薄与人间四季一样周而复始，日日上演，如此而已。我知道自己还活着，眼神明亮，笑容寂寞，做着所有人都在做的事，任岁月在掌中虬曲成结，只是这样一年年地过，从容而平凡。偶尔不甘的时候便借着字里行间的影子们狂涓恣意一回，再继续白天黑夜、春华秋实地生活，然后惶惑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终于被流光变老。 ^-^

法海？信仰？

       信仰？信仰只能属于仰望着时的天空，而不属于触手可及的幸福。当我们仰起头天真地以为兰色丝绒装点的空间中有迹可循的所谓崇拜亦或执着总有一天会乘着白色的云朵降临身畔时，命运的磨镜人开始呓呓地笑出声音。那放肆的笑声甚至可以穿越所有有形的隔阻，飘扬回荡在广阔的时空中，经久不息……

       法海错收蜘蛛精后一直被“魇”所捆，记得佛前打坐那会的光景，幽幽泛蓝的灯光，有些清冷冷地可怖，一群由内心幻出形体的妖物围着法海打转，口中不停念着妖异诡谲的词句，细听来便是“色戒色戒，有色不戒”。 惶惶忽忽间，法海竟在这群放肆的幻影中看到了自己的眉目，一脸痴嗔，映着蓝色的光线，目光隐晦不明。这个和尚呵，徒有了金刚不坏身却没修成柔软菩提心，只知道以杀止杀、以暴制暴，只要除了妖就是正果，并以为那就是所谓的菩提正道，在他的人生里大概“除妖”就是信仰了，当然他自己就是那个以为的正道维护者。

       其实他没有错，从开始就没人给他那个可以被点醒的机缘，于是便一路向前，从无旁骛。就象，如果从小我们接受的教育和思想濡染是怎么样的，在没有被其他东西影响前，就一定会本性的认为那就是对的一样。人就是这样，以为自己已经达到一个境界，就会被浮沙遮了心眼，认为只要依循着规律去做做事，都不会有失误的可能，而世界也会按序运转，正解牢牢握在手上，并借着一些外在的事物被不断证明其正确性。当有朝一日，发现这样的答案得不到想象中万无一失的验证时，信仰开始动摇，甚至濒临坍塌，所有一切颠倒错乱，那么，首当其冲被质疑的自然是自己的存在意义。在明白了这些以后，就一直不敢给自己随便找一个什么人或事做为人生的信仰，因为太怕有朝一日，命运的手会促不急防地扯开那张蒙着的亮丽面纱，逼人清楚地正视不想看到的真相。

青蛇？断章？

       有时候会去书店捧一大摞书回来，倚在阳光明媚的窗台下没心没肺地看上大半天，直到双目被书页的反光刺得睁不开，然后淡淡的把那些可以深刻起来的词句从记忆里搁置出去。隔段时间顺手从床头随便拈起一本，翻到其中一页，再细细感动于断章里某个人物的一颦一笑。“断章”，一直觉得它份属美丽，天生带着残缺和一丝丝古老的悠韵，或许时至今日已和卞之琳无多大的纠葛，只是朦胧的潜意识。呵，真的是个风月绮靡的词啊，连读音都是回环的，要在鼻腔打个转才从空气里悠悠地绽开。就象每个人的命途，纵使曲折回环，也终究一路孤单漫汐，到底谁也无法永远温暖谁；只不过这之间总有些暖流似的小触手会横生蔓延开来，攀附到别人的旅途上开放成蔓缠的纹样。这样的邂逅不可预知，又充满探险似的神秘，许是无心，才显得特别清丽而柔软，这些往往在走过一段路程后就会从主流里淡化消弭，但回想起来时，已然成就了美丽的断章。

       以前想再过500年后的青蛇如果忆起水潭那一夜的旖旎，是不是还会短暂地出神呢？现在知道她一定会的，就算那时已经透彻地看清法海和她之间的距离……依稀记得那朵在碧潭中妖娆绽放的兰色裙衫，带着无辜而魅惑的神情，青蛇只是简简单单地微微颔首，那时候我没有时间去设身处地的替法海感受什么，因为心已经空落落地失陷了下去，就象一个在沙漠里流浪了很久很久的旅人忽然看到了海市蜃楼里的绿洲，只等一脚踩入，却被候着的流沙骤然灭顶，从此甘愿不复。有一种东西碎了，便不再存在；有一种时间终结，便不需等待……那一次的对视，我看到了宿命的悭苛，一个扮演的是诱惑的角色，而另一个扮演的是被诱惑的角色，两个对立的立场竟要以假意试探的场面出现，不知是谁的幸，谁的不幸。

       不属于的就是不属于，无论真假怨怼，爱恨痴迷，更或是狡黠敷衍，半是半非的生活本来就只剩这样菲薄的缘和份，两个境界的生命，永远无法在一个偶然的交集里凝聚出永恒，余下的不过是冗长岁月的流光中恍惚隐现的碎片。我便无心不管那和尚究竟如何，只为庆幸着妖精们都有漫长的生命，足够把他们在懵懂时候的青涩际遇酝酿成长久的寄意，然后添加些时光磨砺出的五彩，让断章变得丰饶而宽怀。于是，青蛇在学会了清醒后的真心流泪，也终能学会释然后的会心微笑。

许仙？现实？

       许仙的形象是这四人中最具凡人懦弱个性的一个，也是最真实的一个。在他眼里对方是法力高深的妖精和法师，无论和谁硬碰硬都毫无胜算，何况那样娇美如花的白蛇加上刁钻娇痴的青蛇，可谓尽享齐人之福，只要没有被加害的可能，退避又如何？再者若妖精不幸被法师降伏，法师也断不会加害自己……斗是他们之间的事，结果再不济，最多回到从前，怎么算也不蚀本，是吧？其实并不是怀疑他的真心，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乍然有了这般机遇，任谁会不觉得恍若梦境呢？最初无论是轻歌曼声的白蛇还是伞下眼神迷离的青蛇都让他真正心动过一瞬，也曾让他失神地愿意用体贴和柔情来回报这对双生姐妹花。不过到底是不够坚定的信念，经不起真相连番的碾辙就急匆匆地支离破碎了。人呵，无论怎么驽钝，涉及到切身得失，总会精打细算一些。在世间打滚二十余年的人，面对的是初涉人世的蛇妖和心无常情的和尚……

       不知道哪天，忽然地就明白了光鲜情节后的个中玄机，我的神情冷冷的，居然没有失望可言，生活着的都是一样的人。如果要说沉沦，那什么叫沉沦？追求权势不是沉沦，迷失于金钱不是沉沦，还是迷失初心不是沉沦？一样是自私，一样是贪痴，一样是妥协，披上仕途权贵的外衣就会变得冠冕堂皇一些么？沉迷声色，追求安逸——姑且如此称之，并没多大过错，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光怪陆离的舞台剧，落幕前仅靠声音或面具区分彼此，同为命运钦点的演员，谁也不见得比谁更自由。

       庆幸21岁时的我并没有看清楚那一层，如此才有那篇关于《青蛇》的简单文字，而今时将近三年，心境已然无法回复。纵使这般，当时贴出来后依旧有人回帖说，“看着有点凄凉，如此的看透人间一切痴情，做人还有什么希望啊，所以有时候真的不敢想太多，什么东西当时好就行了。”“看透人间一切痴情”，是这样的么？如果看透，从此不再执着，何苦辜负那些落花荏苒的时光和单纯缱眷的心情。三年前的冬天刚刚为我生命里的“第十年”展开帷幕，这个“十”的确已经成为生命里不想言说的桎梏，可惜我无法预测还有多少个十年可以固执任性，握紧手心纠缠的掌纹，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横一竖，变成了命运的交错。

锁诗

懂和不懂

        前段时间被网友问及“如果真的有第八号当铺，会拿什么去交换什么”，本想笑笑而过，无奈这手指已经鬼使神差的把答案回复了上去。定睛一看，连自己都吃惊，那些便是我心中所想的答案么？无怪“沧桑”了。原来，思维方式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离开这里那么远、那么远，直到自身也不能追随的目光尽头。到这里，又联想起新加坡版电视剧《青蛇与白蛇》里法海“舍身”那段场景（题外，此剧因为遭遇广电剪刀手的处处拦截，未在大陆正式播放，剧本比较言情&白烂——暂且留点口德，不用“狗血”一词，但法海和青蛇的演技确值得一看），金刚浴血、遍天生光，都不过特技的成绩；只手中握着看不大真实的“慈悲”二字，竟如此轻易地穿透了内心。至于快结局时青蛇“化珠”，也是青蛇为了在结束这段孽缘的同时成全自己能和即将游方的法海可以云水相伴的微末心愿吧。其实私下认为法海不曾断情，青蛇也从未正果，只是两个都找到了正确的转化和保存这份心意的方式，同化孽缘而结佛缘。这样，即使曾经那样迷恋过、欺瞒过，又半真半假、似怨似嗔的纠缠过，到最后可以两相遂愿，便算得安好。多少年后，那个满面或许风霜，但内心依旧留存一丝温暖情谊的云水和尚，身披红色袈裟静静侧立于青山绿水间，一手习惯地摩挲着那串灵气依旧的青玉佛珠……此时，是妖、是佛、还是人，又还有什么干系？

        这样的结果真的很好，两个终于“因为懂得，所以慈悲”，也“因为信任，所以安心”。但更多时在屏幕上看到：“人活着，只有自己最可靠，其他的一概不能相信！”之类云云。如斯看来，人确实是不如妖的，为着日益嬗变的“人性”，我们的生命里失去越来越多的信任，所以身和心常常是分离而行，甚至背道而驰的。此心安处是吾乡，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要苦苦的寻找归途、走到哪里都惴惴难安吗？又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人和人的相处要隔着那么多的试探和算计吗？慈悲为怀并不是简单宣个口号就能达到的境界，我还是个人，不能安心，所以不懂，便也无处慈悲。

        不懂之前，不知憧憬；懂了之后，也就不过如是。懂和不懂与时间无关，更与爱情无关。当青春和热情淡漠成漫长年华中一点猩红醒目的印记，当成长与妥协的距离拉近成闭眼睁眼的须臾，当属于希望的那点天光成为无常岁月不可企及的明丽，我们是否还有勇气去探究深暗梦境里逆流着的沼泽出口？十年，又十年，曾经一笔一画镂刻在脊背上的字样终于从青金的色泽里透显出了“咒”的本质，我一直相信安倍晴明所有关于“咒”的解释；你和我和他和她和它，是一样的个体。只是，同样的个体，不同的信仰，最后殊途同归于一种寂寞，就是如此无涯的人生，再来的漫长年岁里将要何以为继？这般回溯一番后又有多少生命可以依旧背负着这些不动声色地踽踽独行？

        世界上有一种人，很早知就知道自己将很难活过古稀之年，因为平时用心太过，终究伤身。他们并不怕什么“一语成谶”，灯泡和流星之间的选择早在某一年的秋季到来之前就已经不能回头。但若有空白的时间，总会忽然地想到：如果不说生死寿数，从今而始就傻傻的生活，简单的吃饭、工作、睡觉，是不是可以弥补一些已经亏欠了的东西、偿还一些已经伤害了的感情。好吧，亲爱的，就这样。可是呢？可是呢？可是呢？人生总会在经历百转千回后但愿依旧是初见，我还是懵懂的我，你还是清醒的你，他还是坚持的他；我们逃不过彼此的邂逅，那就期待随后的分开，如能什么也不发生，就什么也不结果。

有关诱惑

        或者可以说这是一个关于诱惑的故事，人与人之间，人与欲望之间，欲望与欲望之间，无处不充斥着漫天席地也逃不了情的诱惑。李碧华的故事总是幽靡而不张扬，暧昧却常常隐藏着锋利的刀刃，于人沉醉的不知不觉间将那白刃吻上每个读者的脉管，嘴角尤带温柔的笑意。想起《霸王别姬》里蝶衣那婉转的一回头，幽迷凄冷的眼神里便已扯开了一出香艳的折子戏。“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把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别人生命里/如果人间拭去脂粉的艳丽/还会不会有动情的演绎/在剧中尽情释放自己的欢乐悲喜/如果人间失去多彩的面具/是不是也会有人去留恋 去惋惜”。蝶衣怕是从来也没有认为他想和小楼在一起的想法有什么不对，因为在他的心里，师哥和他本来就是一体的，从小一起长大，是同门的兄弟，是台上的夫妻，更是共过患难的知己，一直一直都应该在一起，而那菊仙才是后来的插入者，是她的到来破坏了原本属于他们之间的平衡生活，所以他恨得理所当然，甚至问心无愧！《青蛇》的青蛇也是这般，当初下山只是贪恋红尘繁华，出到人间找些乐趣，她和白蛇的关系不应该因此被搅乱——至少青蛇最初那样认为，可是她又不若蝶衣那般决绝到不疯魔不成活，依旧固守着没有霸王的世界继续那折看不到结局的戏，而是选择了经历蜕变成人的痛楚后选择独自离去。空雩的屏幕里她冷冷回眸，也不说是否回来，只是幽幽地转身，在红尘中断然一跃，犹余一个创痍满目的水世界给那即将重生的人间！

        更多时候，暧昧比诱惑更适合现今的世界，你和我同时站在门槛内外，你不肯跨进来，我亦不愿踏出去，只是面对着面，相互玩味着彼此身后的世界，隔着那条坎儿恣意无心地调笑，若乏了，便转身离开。心里清楚明白，彼此不会有机会站在同个屋檐下，于是也就无需承担那般惨烈的结局。

        不知道剧里的青蛇最终跳脱了没有，私心倒是希望她没有彻底跳出的，若日后的人间从此少了这般妖娆的风致，生活又该多么枯燥呀？可惜，最终不过是电影，我也不过是平凡的一个人，无法规整别的生命该如何走下去，即便遗憾，也只当是个看似于己良好的愿望罢了。


甘愿痴嗔

        有些支离的引线疯长着，在平时看不见的纵深世界里。而那个世界和现在这个世界又是时时交错着的，如果在暗夜的空气里重重划上一刀，被拦腰横断的截面就会汩汩溢出很多我们所不记得的细节来。说是不记得，却是真实存在着的，一段段、一片片地从眼前张扬而过，似曾相识，但抓不住，苍白无力的感觉，有想放弃的决绝。当我们把双手扶在断面上，几欲纵身而入的时候回首看看身后的空间，厚重也好、乏味也罢，至少是有些许色彩的，似乎也有着继续的理由，于是，再回头。三番两次这样近乎午夜梦回的经历，纵然在似梦非醒间，也开始习惯接受这般懦弱的自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人的认命和妥协很多时候可以保全生命的运行，阿Q样的开解一下自己：非英雄的人生更真实，不对么？于是，就理所当然庸碌起来了。

        人是孤单的动物，不管他的群居习性有多明显，依旧是以个体为单位的。可是我们无论怎样拒绝长大，最终还是要找一个人一起生活——真正从“心”跳出方外的能有多少？书中不是经常在说：人是残缺的，一直在寻找缺失的那一块，找到了才能圆满。“找到了才能圆满”，那么如果没找到呢？想是没有多少人会继续找下去的，到合适的时间，也就和另外一个找不到圆满的人一起了，有无法契合的地方相互隐忍宽容一下也能凑合着过，很多人都是这样走的，很多没这样走过的以后也将这样走。行到如今，我想已经错过很多美丽的须臾，可到了这般也毋须无故叹息，记得曾经在一位网友的日记帖里如此回复：“有些日子看起来总是清空如白话，只有穿梭在那个轨道上的人才知道蜿蜒或是曲折，只是希望每个在单轨上的人，可以就着空气取到需要的温暖养分，然后慢慢炼化出那份可以平步崎岖的缘分和那份可以于伸掌握拳中被从容保留的信念。”从心而论，这便也算是写给自己的一句阙如赠言。

        幸而都是屏幕上的故事，即使影射了社会或者将大千世界融入其中，都只是艺术的某束目光，再怎么样残酷的事实发生在身边时总会披着些温情的外衣的，至少很多时候我还愿意告诉自己去相信那些表面的东西。而被写出来的少数也是影视感想的形式，应该没有带多少批判现实的意义吧：）这就够了，借用当初为《芳香之旅》写过的评感文里的某段文字：“太多太多过去的事情已经不复记忆，又有太多太多的东西只以最初纯粹美好的姿态存在于心底。阳光下没有阴霾的微笑，永远好过阴天迷雾里没有希望的等待……”明白的和不明白的没有明确界限，而人的生命却有一个叫做“终点”的停靠站，在没到达之前，享受和拥有比探究更具实际意义。智人劳神，愚者庸乐，上帝一直很公平，而糊涂不糊涂却可以由自己选择，就那么的“但愿长醉不愿醒”吧。

最后一点点

        一直不愿意动笔去写白蛇，也不想去深究原因，她已经在我的血液里潜伏了14年，就是到如今依旧不肯抬头。我知道，在我遇过的事情里有一部分东西还在束缚着她的出现，所以，直到今天，我还只愿意用那一点点的笔墨简单的勾勒了一些关于其他三个的轮廓，或许是沉寂了太久，或许是……说过不去深究的，好吧，便到此停笔。

锁诗

晃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版面，暂且放在这里了，还不得不选了一个不合适的专题，汗……如果斑斑觉得不该放在这里，麻烦删掉或者挪地吧~~

原来那篇是在04年底参加别处坛子影视评论征文仓促敲的，不过当时没发完，只得一半就因为别的事情忙去了，等过了些天再去时发现已经评选出了结果，便没有重新编辑帖子，只自己把后半篇补补齐，也没发在坛子里。

事过三年，再看《青蛇》，竟发现又多了不少感慨，在群里朋友的撺掇下随手敲来这些，就当是前后心境的对照吧。

04年底不完整版：http://www.nieyuan.net/bbs/read.php?tid=15615&fpage=2

blog里记录的04年底完整版地址：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2210b8010004da.html

御风

锁诗真有才 偶只有漫漫品这个中滋味

锁诗

好些日子不来了，骨头兄荣升超版，恭喜恭喜：）

御风

嘿嘿 同喜 谢谢锁诗

看风景的人

你太有才了！

无舟飞渡

第一遍来，看一眼就关掉了，锁诗写了这么多，无舟有点怕怕。再来，让心静下来，认真对待。文章内容虽然只是几部分，但牵涉的确是不少，不能一一感言，只能择取，请锁诗谅。另，若影评和琐念分开来发表，效果会更好，浅见。

开篇所言人有两面性，颇有同感。或许正是这样的两面性，让我看到一个既为心灵奔挣、又为世事妥协的琐诗。当然，也看到自己。文字或许是个出口吧，我们借以表达和宣泄，哪怕只是自言自语并没有听众。可文字又何尝不是苦痛的源泉，若我们可以放下笔、放下心，简单、自然、无知甚至无为地活着，快乐会来得多些，人也更容易接近幸福。只是……仍有书写不能弃舍，仍有诸多不能决绝。

问好琐诗，感谢好文支持，欢迎常来！：）

锁诗

呵呵，其实这篇不是实际意义上的影评了，要说影评，04年底的那篇才算，这篇经过了3年的沉寂，更多的偏向于感想。

或许我们手里握不住的东西实在太多，而我们的心其实都很小，真正能安放物品的不过寸半而而，不过也幸得只有这寸半之地，才让我们的心里没有更多更繁杂的东西，仅仅择取当前最可被在意的那些用来珍藏，直到随着岁月流逝，这其中的一些又被更为可被珍藏的东西覆盖代替，而不管这些曾经或现在被珍藏的东西才愈显其弥足珍贵。周而复始的天日一成不变，而我们的心神却无时不在变，此刻内里流光或许是他日回溯当时的因由，尽可满满享有。

无舟飞渡

“…此刻内里流光或许是他日回溯当时的因由，尽可满满享有。”愿我能日日检醒，明白过往所给予的，以及那些被时光所抛弃的、我必须记得和遗忘的……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