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向 ———————————————————————— 已被安排好我的去向,比如死去,或继续竭尽所能活着

零七年五月一日,一度陷入恶梦中惊醒中。生活固然平静思想固然平静。然而我却有种远去的感觉! 我想,我仍旧不定。
漂泊,岂止于前几个年华。
我在听一曲纯乐。普天下者。此时就我一人吗。 肚子微饿,是我折磨肠胃还是肠胃折磨我!
生生死死,离不开彼方。 ——————————————————————————
饮歌长江,这是一抹豪情万丈。然而诗人却写下另一面忧伤。
穿束黑衣,或把长剑,站在肃落的街头——这便是我的某种追求!今日如愿,突然间便站在了某个时代。 我玩弄着衣上的挂坠,玻璃内是一颗米,米上赫然写着我的名:银。我没想到,这去年北方所买的纪念物也一并带来了。
我第一次碰到他,是策马而来,离我几尺间停立。他对我大笑,那笑中的爽朗,我险此对他投怀送抱。但我不。因为我是淡薄的人,虽然只是假装淡薄。
我第二次碰到他。是我发现自己只有毫无用处的纸币,于是飞沿在别人的屋顶上,弄出声响,招来了他:怎么,还是女飞贼一列。 我笑:无处可宿可归的女子罢了。 他朝我伸出了手,于是我入住他的庭院。我唱着长歌,他竟会摆弄乐器。我们时远时近。
秋凉微微花易落。 他叫古。
这日我问他:有关于过去的爱情吗? 他说从前一女子,玲珑,我喜欢她。然而,我不曾与她说过。 仅此? 仅此。 现在还想她吗? 很少。
转瞬。 且是春时梅怒放。 我我常常喊着:古,给我来一曲笛。 他大笑,虽一束黑衣,这时我仍起舞。剑。也如花。绝无厌倦。
只是,我却不知,江湖中这种美好的平静。到底能持续多久。
与古,分不清。是友是情? 每舞乐一次,便又靠近几分。我惊慌更深,是害怕,得到还是失去。看着古,他干净爽朗神情,我万不该多想。
这日古带着一只白猫回来,说是给我的。我一见它就十分不欢喜,让古扔掉。古却置于自己的身边。 这日一个女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她尖笑:你爱他? 我轻描淡写:不,我们只是友。 她笑道:你记住就好,好自为之。 你谁? 我玲珑。
我听罢诧异,玲珑从何而来?我记得有天古情绪低落。因为闻听玲珑已死。 突然想到那只白猫。
几天后,我看到古一副病态。想毕因为白猫妖气太足。 是夜,我直唤玲珑名:我知道,你爱他。你却在害他。你走。 玲珑道:好。我走。请但记住上次你说的话。
第二天,我看到古惊慌的奔过来:银,有看到那只白猫吗? 我摇头。 他低头道:总觉得它有某种相熟的气息。 我问:放得下吗? 他沉思片刻后点了下头。
若干久后某天,再普通不过,我且掌厨。结果,米中放水太多,而菜则只会一个青菜与蕃茄蛋汤,味道实在一般。古大笑,我脸红。
是夜,我陷入黑暗里,亲眼所见多年未见的为父在家门口外,他发已有白,脸横生皱纹。我一刹那想哭。正想投入他的怀抱,被直被把挥袖开:快走,里有人。 我定睛一看,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面目并看不清,却让人觉得是恶魔,他发出吃吃的笑,我大汗淋漓。这时又听为父喝斥:还不快去。我连连后退,又惊想到我走为父唯有被杀,于是躲在壁边,却发现不论如何都逃不出他的眼神,我大惊,直呼古救我。
古并没有救我。站在我面前的是玲珑,她对我大声唾道:你忘记你说什么了吗?你竟敢违言爱他。 我无言。 玲珑又冷冷一笑:或者,你一开始就爱他。
我自省,大概,果真如此!于是我拿上长剑要离去,我习惯在爱面前逃离。 转身却是恰好碰到古的胸中,他没有看到我的离意:银,我来告知一声,突来战乱,被命去边疆平复。 “别死了。” “只要你想我活着。”
天亮之时,古带兵而去。策马的身姿,我恍若又看到初遇他时。
这晚,我再次陷入黑暗里,相同的梦境,然而却看清了男人的身影,恶魔的面目——古。 我大惊失色。从梦中醒。穿上拖鞋来到窗台上,并不在上海的市中央!所以缺少一种繁华的夜景与气势,显然,凌晨几点,有许冷清。我呆立独泪。 想。再见他!想知道清楚。他是魔吗?
“何苦。”主慵倦的声音。 “你应该知道我是固执的女子。”
听到一声叹气。刹那间,我回到古的庭院,找了匹马,追古而去。终于第五晚,看到古,消瘦了,他。不由得心里微痛。他一直摸着我临别时所赠的挂坠,上有我名的米。我心一热,想来,既然这魔,我也甘愿。而同时我也深深明白——大概,他要我所受的苦楚,就是最终时的分离。
我在暗处,一直看着他,也看着他在战场上搏斗。我不发一言。就在杀掉对方首领的一刻,就在大家欢呼的一刻,突然一支冷箭射向古。我并来不及阻拦,我却看到一团白色纵过,掉落在地的,是含血迹的白猫,它嘴角含笑——啊。玲珑。这个痴心的女子,也一直放不下古。
古悲伤的掉下一滴泪。 我转身离去。
后来,古在庭院的门口大喊:银。你哪去了。银。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