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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栏隔面心相通,愁喜满座达西东。窗影匍匐风让路,枝招叶动舞悬空。
--->题记:火车的窗外
烈日游空,欲蒸发人间最后一滴水珠,拥挤的乘站,让汗水渗透每一根神经,我似乎看到每一位行者,在脸上,在心里,在那遥远的地方,都在拨动那焦急的心弦,弹着那欢快或不安的生命之歌。
奔跑着,跨过站台,踏上甲板,终于向目的地迈出了第一步,可以松一口气,找找自已的位置,放好自已的行李。有站着的,蹬着的,座着的,躺着的。这是一辆没有空调的普快,只有在列车奔腾时,产生窗外的风,凉快这炎热的夏。
忙着找各自的位置,列车在铁轨上安静的等着,我坐在窗旁的折椅上,面前的第二个窗外,一位中年男子,不时逗着窗旁的小孩,孩子大约2-3岁,中年妇女抱着,不时地叫着爸爸,作拜拜的手式。中年男子,让烈日湿透了他的上身,豆大的汗珠子,从他的头上顺着他的脸上流下来,不时的地抓一把,甩在地上,他的眼睛凝重地注视着窗内,不时的,在窗产走来走去...,列车开动,我看见,中年男子走动着,眼睛红了,车内的中年妇女,流着泪,让孩子叫爸爸,拜拜。我一直盯着这一切,挥手告别,从电视中,从生活中,我们见得太多,不足为提,但此时,我心里酸酸的,眼红红的。
多少离愁别怅,等待下次相见;多少欢声笑话,历见清山细水;多少悲愁触心,
焦急亲人相见...,车内的行者,将欢乐,激动,等待,不安溶入列车中,随风一起聆听目的地的呼唤。窗口的远山,在烈日的照应下,若隐若现,我似乎看到母亲在招手,听到母亲在病床上的呻吟。
为了归程更短,窗外那些精瘦得发黑的身影,在烈日下,设计着铁路。迎面的风,时时让我睁不开眼,但我能闻到田园间新鲜的泥土气息,儿童在牛背上玩耍,让我想到我七色年华;忙碌的农民,穿梭在田地之间,一闪而过,断断续续的画面,我虽看不到那滴入土地的汗珠,依然能看清那踏入泥香的双脚,背负那勤劳的双手,让我想到了病倒的前一天,还在田里农活的母亲。
青山绿水,在窗外这片天空,呼啸而过。车内,大家谈笑着,沉思着,充饥着,大家各自诉说着自已的喜闻乐见和心事。困了,乏了,声音少了,我依然坐在窗前,看夕阳阳染红了天边最后一朵云彩,远处的山水,近处的铁轨,在朦胧中,似乎也在栖息,等到夜暮的到来。车内的灯光,透过窗,直透过窗旁我的身影,匍匐着,沿着铁轨,消失在暮色中。耳边的风,象经过一张网,直打着我的耳,好象跟我说,休息一会吧,我凉快你的床。路边的树叶,没有烈日下丰满,在我眼前模糊,只能看到一团影,急速而过,让那欢快的舞姿,消散在空气中,迎接着一个个,一辆辆接过他身边的人和车。
我已看不清窗外,偶来而至的路灯和万家灯火,让我看到了寂黑的夜空,车内,大部人都已熟睡,我还是睡不着,想着母亲。这次,我从广东乘车到母亲所住的医院:安徽省立医院,途经家乡的那个小站,我却不能下,之前,每次回家,到站下来,我总是给父母打一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已到站,而今,家里门锁着,两位老人都不在家.....
我座在窗旁,感觉这自然之风,让她给母亲捎个信:妈妈,儿子回来了,您要坚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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