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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轻旋说来生愿做一只鸟,那么,我的来生,愿意化做一只荆棘鸟......
听说每一只蝴蝶都是每一朵花的轮回;
听说寂寞的花总是在寂寞的夜里枯萎。
传说中有那么一只鸟儿,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声比世上一切生灵的歌声都优美动听。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她就在寻找着荆棘树,找她的依靠,直到如愿以偿,才歇息下来。然后,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荆棘上,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了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时刻,它超脱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声竟然使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她实现了自己的宿愿。
这是一曲无比美好的歌,曲终而命竭。然而,整个世界都在静静地谛听着,上帝也在苍穹中微笑。
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深痛巨创来换取,这是宿愿,还是宿命?
多年以后再来品味这些尘封了的句子,心境豁然开朗,也为这份感动而莫名。为什么要用深痛的巨创来换取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呢?
我不过就是那一只无名无识的荆棘鸟,固执的以为,只有在飞身落在荆棘的那一刻起,才看见这青白的天空下,有一个坚硬的臂膀可以依靠。当体内的鲜红奔涌而出,那被甜咸浓稠液体浸染的斑驳记忆,在胜雪似霞的花瓣间损落。
这世界最美妙的歌声恰在这一刻响起,我仰天鸣啸,我惊诧这最深痛的巨创,换取来的最美,终于感动荆棘之间为生命绽放的花朵。
我用我积攒一生的力量歌唱,我用尽我的热血哀鸣,我依然渴望的依靠,是如此的真切。
我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荆棘鸟,在这样的夜里,孤自的飞行。我用生命完结我的渴望,我用生命论证我的找寻,我用生命延续我的感动,我用生命浸染一片绚丽的天空。
我相依相偎的人,可知道我为之一生找寻的梦。
我是一只小小的荆棘鸟,一生都在飞行。我把自己最深刻的虔诚,化做雨,寄给风,留待下一个轮回,再一次的感动。我把最诚实的灵魂,陪伴我的依靠,交换我一生的骄傲。
我流血的身体,枯萎了黄花,灿烂了黎明。
我模糊的视野,冷淡了昨日,失落了旧梦。
爱情,不需要感动。别人的眼泪,不是寄托,一生的追寻,留下最美丽的过程,依然清晰。当爱情来临的时候,还有多少痛可以等待?执着的荆棘鸟,执着的等待依靠。
为什么爱情总是在平淡中开始,又总是在惨痛中结束。难道按部就班寻求的就不会是最美好的吗?人生难道不是平平淡淡才是真吗?我们总是渴望一种壮烈,我们毕尽一生找寻的,究竟值与不值,谁能说的清?
来生,我还是想做一只小小的荆棘鸟,一只无名无识的荆棘鸟。
其实,我就是一只滴血的荆棘鸟。
我不渴望壮烈,我不期望感动。我只想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还能够用尽力气去歌唱,我还能够穷我的热血去做最后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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