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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春风的男人
那个,坐在一朵桃花上,笑春风的男人
⊙去年今日此门中
所有的风情,都依附着一堆新来的积雪
调制着月色,灯火,和行人的目光
惺忪而通明,潜藏一言不发的静
对着一把空荡多年的摇椅
我最终没敢开腔,没敢断言
太早亦或太迟的春天,拒绝动身的理由
此刻,我只是不合时宜地想起了
夜晚古道边一户小酒坊
门外,转着画圈圈的那匹瘦马
和门内千杯烈酒入喉,饥肠辘辘的男人
⊙人面桃花相映红
该有一些良好的,人面与桃花
被完整地记得,像你突然停下来
落入午后,一条给雨水冲出的小路上
是的,你正俯下身
系紧松散的鞋带,挽高了裤管
顺手,翻弄一下泥泞的时光
⊙人面不知何处去
那场桃花,给鸟雀惊飞后
就再不被世人认得,在后来的春天里
来与去,都陌生而寂静
她于是去学习万种语言,万种姿态
在风的房间,邀来月色与阳光
反复观摩,想作最初的还原
可角落,突然多出面镜子
摇晃着,拉长一寸一寸
刺眼的昏黄
⊙桃花依旧笑春风
是的,这时光已经很贫瘠了
只剩下草木,还伴有存活的表情
犹如一个垂暮之人,整日坐在藤椅上
望着邻家的花园,念念有词
他说:他也曾这样坐在风口的一朵桃花上
喂养过一个春天,以欣欣向荣的名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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