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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荆无涯 于 2009-4-12 15:31 编辑
最远的我,偶尔也会在黄昏的意向里张望这个城市。西天的晚霞,归巢的水鸟,隔着磁湖的轻波,随风荡漾着远去的往往是一种无法说清的愁绪。这一刻我的内心趋于平静,如镜的湖面,安静的樟柳。我期待的只是简单平淡的生活,日复一日或年复一年。
磁湖又叫南湖,最美的一刻是在晴朗的黄昏。磁湖夕照,在我的印象中总是那么经典。我站在北岸的堤坝上静静地观望,有时也寻找,更多的时候却是等待。我寻找的是天幕边缘的瑰丽奇绝,是七月榴红的热烈,是八月桂花的香醇,是一种无法说清的想象。七月南湖一隅的荷花开了又谢,花谢之处尚嫩的莲蓬倔强地挺立着,偶有蜻蜓在此歇脚。无穷的荷叶远远地铺开去,斜晖脉脉,碧波荡漾,常常会有一些水鸟随风掠过。我或就是在等待其中的某一只水鸟吧?
从年少一路走来的青春,总在时间的边缘等待夜色的来临。连绵的黄荆山脉在夜色中渐渐淡远的时候,西方的天幕从通红转至淡紫,然后是青灰,最后慢慢虚无在一种黑色的空洞里。刹那的我随着漫漫的虚无遥远在明月升起的时候,堤岸悄无声息地热闹起来。夜的宁静可以放任一些虫鸣,甚至可以倾听人鱼的私语,此刻在湖边流浪的多是一些情侣。我或是在等待某个人的出现吧?月亮升起来,晚风轻轻吹,也许惟有这善解人意的清风才能感受我之感受?
许多年前,美术老师带着我们到湖边写生,静物就画远山和岸边的樟树,动的有天上的流云和飞鸟。我常常在宁静的湖面画上一叶孤独的小舟,然后让它载着我的思想飘至彼岸,我不知道彼岸是否会有佛缘?我喜欢游离在玄妙于真实之间,童年的梦从天涯归来,而我的灵魂最终会在孤独中遥远。传说中的“磁湖睡美”我寻找了很久,从现实的平淡乏味到梦里的奇幻迷离。
多年以后,当我站在顶天楼的制高点眺望磁湖,一幢幢钢筋混凝土堆积起来的楼房遮挡了我的视线。我把从花市寻来的荷花放进楼顶的水缸里,然后悠闲地等待花开的日子,一天一天。期待的日子虽然简单平淡,但其中也会滋长一些喜悦。只要你愿意,微笑不用多少力。我就是在荷叶悄悄绽放的时候开始明白这个道理。于是,我天天用微笑期盼着这朵夏天开放的出现。
终于,这一年的某一天某一时,馨香迷漫了我的视野,这朵夏天开放在微笑中幻变成为一寸佛缘。我是最远的,因为你是最近的;你是最近的,因为我是最远的。还是这一年的某一天某一时,我沿着湖滨路独自行走,蓦然回头,远山在漫天彩霞的映照下静卧成一位绝色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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