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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松鼠攒着满腮帮子的果仁》
一,
阿拉伯神话中有一句密语:芝麻,开门吧。
山洞吱吱牙牙打开,无数的金银闪闪发光。
诗歌的语言也是一种密语。
知道这句密语,就可以打开一座山洞。
关健在于前提:是芝麻,开门吧。还是红豆,开门吧。
文学写作就是在不停的寻找正确口令。
如果在山洞门前喊一声红豆,开门吧。则有可能跑出一只老虎,因为密语错误,老虎会摁倒你,然后撒孜然粉和辣椒面。
上帝把权力赋予密语,密语归属于语言。
诗经和楚辞都属于芝麻,开门吧。
当你观察世界的时候也是在观察自己。
一块石头雕刻成石狮,有了眼睛。有了民俗意义。
也可以雕刻成麒麟,石桌,石鼓,石凳。形式发生变化后,不再称之为石头。如果没有这些形式,那还是石头。
写字就是把汉字当石料,刻出形式,让方块字有了眼睛,有了呼吸。吹去尘土,展现在书稿上,自己怎么看着都喜欢。
远方是诗歌散文构不到的地方。
诗歌和散文于只是一种途径,一条花园小路。
我寻找的是一种空白,一种诗歌和散文都在努力触及的空白。
空白是荒岛雪地里一只鹿的脚印,在诱惑我。
如果没有这样的寻找,诗歌和散文也就乏善可陈,最终堕为聊天话题的发起。
二,
寺上经函,至今犹在。
一曲菩萨蛮,骑马依斜桥。
不改变你的认识、你的经验、你的文风、你的作风、你的习气,那么虽身在当下,但仍活在过去。
事实离开形式。意义便一无所有。
文字从不急于告诉答案,他的修辞就是答案。
我不为消磨时间而写作
也不为回忆
我写作是为生存和复活。
———帕斯
相对于帕斯的为生存为复活的口号,我更喜欢轻盈。
写字为生存为复活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
那,看这个:
如果有一天
你喜欢上一个人
若只有五分喜欢的人
就会把他挂在嘴上招摇过市
如果有七分喜欢
就只能跟至亲密友分享
但若到了十分喜欢
那就谁也不舍得说了
憋着 每天憋着一点小高兴
像只松鼠攒着满腮帮子的果仁
—————云易云音乐评论《喜欢》
直观的比对文风,从豪言壮语到个人的细腻感觉。
也许帕斯没有网易云。
写字应该像只松鼠攒着满腮帮子的果仁,每天憋着一点小高兴和大家分享。
而不是端庄整齐的广场舞。
如果一个地方的个人感觉也必须统一归化,那很恐怖,只有希特勒和灭绝师太能联袂出演。
三,
我唠叨完毕。
说出的话总是为了那些说不出的话。
“天堂应该挺无聊的,到处是天使翅膀抖落的绒毛,所以禁止吸烟。不过有时天使们偷偷抽烟,把烟藏在袖子里,天使长巡视的时候,它们就悄悄把烟头弹掉,这就是你看到的流星”。
我猜测,无聊大概是另一种寂寞。
晚安,南瓜。 晚安,芍药花。 晚安,辛波斯卡。晚安。维特根斯坦。
晚安,语言。 晚安,桑椹。 晚安,绍兴。 晚安,华严寺。 晚安,海德格尔。
晚安。挪威的森林。 晚安,宁儿。 晚安,希伯来书。晚安,约书亚。
晚安,大红人墨版的每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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