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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内心的审视和批判,是和诗歌签约的虔诚仪式。
诗歌的抒情和批判,是比较容易把控的手艺。交出自己,交出内心的法庭,就是把一枚钉子扎进大海,扎的有多深,沉得有多真,只有钉子知道。
爱上诗歌的过程是一个剥离的过程,从外衣到内衣再内核,我看见弯曲的膝盖,虚伪的寒暄,以及,小兽欲盖弥彰的脚印。
一切都小于零。
真实的烟火与之隔绝,琳琅满目的酒局你羞于说出诗歌。说出来,异类的模样会贮进人们的眼眶,灵魂和精神倒在文字里取暖。
已经托付给诗歌十几年,不在乎把余下的几十年交出去。对于这个世界,我们学会了波澜不惊,微笑沉默。事实上无限拓展的是身体内部发出的声音,有山川、河流、村庄和季节。
那个叫顾家湾的地方,水路成为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通往外界的唯一路途。貌似反复却每日更新的生活总露出锋利的牙齿,确如村庄,不断有人消失,有人以崭新的面孔降临,长大;确如我这么多年的日子,一直准备好飞翔,却没有能够升空的翅膀。
说道这里,肖像已经浮出水面。双层夹袄中渐渐老去的少年,使用着年华消费词句,还原出真实。写下:黑夜永远比白天真实,诗歌永远比生活真实。
我爱内心的审视超越生活。生活是一个顺从和同化的过程,诗歌是一个解剖和自我的行动。
打开诗歌,就是打开了无拘无束的乐园。神秘而又丰饶的世界让人迷失,找到真我,区别于画地为牢的腐朽岁月饱满、富足。
常常在想,我够安静,够热闹;够规则,够放浪。
如生活,如诗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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