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马尼拉

栖梧 · 发表于 2015-8-5 11:09

本帖最后由栖梧于 2015-8-5 13:18 编辑

“倾城”马尼拉

在这样一个已经微凉的夜里，突然想为马尼拉这个终年炎热的城市写些什么。
而且，写之前，想点燃一支烟，或者来杯稍烈点的酒。有时候我甚至觉得，马尼拉就像一支烟草，虽然会有很多人不喜欢，甚至拒绝接近，但是一旦沾染上，它那浓烈、本真的味道，却会慢慢使人着迷。
对比强烈、色彩分明，我爱这简单明快的调子。

1、

出发菲律宾之前，国内新闻铺天盖地。
许多朋友每天给我发各种心塞的QQ和微信，妹妹特意打电话来，叨叨着退酒店、退机票，一直强调性命要紧。
那一刻心里思想斗争很强烈，但是冥冥之中有预感，最后还是会成行，总是觉得，有时候血管里流着一些冒险的血液，喜欢去一些具挑战的地方，也或许这只是一种现实中的压力释放。
后来，托了宁去问，看到她马尼拉朋友写的文字，以前所听到的言论似乎言过其实，于是，我们决定出发。宁，月，Eva，Peter，四女一男，回想起来，我拖着玫红色的小箱子，背着背包出发的情况，仿佛还在昨日。

2、

起飞之后，看到下面大片的辉煌灯火，多年前第一次航空看到北京灯火，有种莫名震撼，如今这种震撼俱已不见，已看到、经历到诸般事情，便不再会有轻易的感动。
马尼拉机场，让我稍觉不安。

在出口，被一大票热情的警察拦下，追问酒店地址及电话，帮忙叫车，一层大厅门口全是排队等候的白车。说实话，有点被热情过度的警察惊到，只能不停解释，要在这里等朋友，不坐车。他们大概还是有利益关系在内的，彼时，已经半夜一点钟，时间太晚，以至于不敢单独一个人站着，好在有几堆中国人在那里等朋友来接。
在1号航站楼，先联系到2号航站楼的月，打了无数通电话，寻找宁安排来接我俩的此行唯一男士Peter，让我俩共同感到傻眼的是，此男士电话没有漫游，也没有本地卡，也从未谋过面，甚至照片提前都没有提供。
辗转费了许多唇舌，终从已到客栈的宁那里了解到此男士的特征。
破牛仔裤，七分袖牛仔蓝上衣，长卷发，颓废，文青样，
找了半小时后，我们压抑着想踹人的冲动，终在2号航站楼找到了文青Peter。

接下来又出现了这样的场景，月与Peter从2号航站楼过来，在1号航站楼里找我，在经过了让警察指路，让警察带路一阵儿折腾之后，我终于看见这俩厮隔着一条马路在振臂高呼我，他-们-打-的-车-竟-然-走-错-进-不-来-了！
最后，100元的比索小费充分发挥了警察们的能动性。
被开了后门的我们，终于在马路的两边胜利会师，还打了一辆便宜的黄车。汽车半夜两点钟，飞驰在黑古隆冬的马尼拉街头时，初次感觉，这不是个发达的城市，陈旧，略有破败。
深夜到客栈后，果不其然，司机索要小费，因为我们车上有男生，果断拒绝，还算顺风顺水，驻扎马尼拉。

3、

马尼拉头一夜，睡了好多年没体验的上下铺，有时候想，这种铺位其实也蛮好，会有酒店体验不到的感觉。
睡到中午，起来，女人们在讨论客栈老板。
我发现，他其实长的还不错，虽然黑，但是有着大眼睛和卷曲的长睫毛，中长的卷头发，你跟他说话时，便会露出腼腆的笑容，是那种很妩媚的礼貌，还有，女人们都说，他看Peter时候会脸红。于是打趣Peter，老板爱上他了，再讲价可以派他去。
后来发现，很多菲律宾男人，还是有些颜值的，有着好看的眼睛和长睫毛，以至于后来，在往返长滩岛的汽车上，很花痴的，长时间偷看坐在旁边的菲律宾客车司机的眼睫毛。

客栈的条件简陋，但是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插曲，叫人难忘记。
比如对门的盥洗室坏掉了，新月头一天洗澡便差点烫熟了。后来排队去二楼甚至一楼去洗澡。随后发现二楼的笼头也坏掉了，开关被拧的只剩下一个铅笔粗细的芯，根本就不可能拧动，向老板投诉，他特创意的给我拿来一把大钳子，然后还有特抱歉的微笑。
这是我第一回洗澡之前还要当水管工。

4、

第一天下午，宁拉肚子，在家休息，剩下的人开始出动，在旅馆附近闲逛。

一出门就被惊艳到了，满大街的彩绘老式吉普车，大的小的，超密集，而且保证绝不雷同。那种车是柴油发动机，声响巨大，穿插在城市的车流里，这是属于这个城市的独特特征。很显然，这个城市的外来旅行人口相对很少，每去一个新街道，我们一行人都会引发轰动。五个中国人，旁边成群的小黑。
不知道是地处亚热带的原因，还是长期欧美文化的影响，这里的人们异常热情活跃。会好奇打量，远远的打招呼，甚至把你围起来要求拍照。我们出门不久就遇上了一队中学女生，他们似乎都化妆，爱涂鲜红的嘴唇。当我刚刚端起来相机时候，就被发现了，然后，你能想象么，二三十个，呼啦一下围了上来，然后开始迅速摆POSE。

四五个人，在五秒内就摆一个组合的POSE，而且光拍照一下就HIGH了有二十多分钟，简直是惊到我了。
后来我总结了一下，一般马尼拉平民区的人，你如果拍照的话，他们还是很配合的，甚至很喜欢。不过在比较高档的豪宅与社区，他们的态度就会戒备很多，拍照还是不要随便让他们看见。这些地方的人，衣着光鲜，皮肤也会白很多。
不过，即便这样，我还是保持了相当高的戒备心，我的相机给了PETER，我说你帮我好好背着，我一个女的，怕被飞车打劫。
然后PETER就一直给我做思想工作。
主要的论点就是，没那么严重。

PETER一大早打探的结果是，客栈附近有很大的菜市场，一个城市里最接地气的地方，莫过于此吧。于是一行人跑去菜市场闲逛，顺便吃饭。
异国的街道、异国的人流、一些不知名的蔬菜、水果，看着他们眼睛里闪过的光亮与脸上的善意微笑，会产生一种瞬间错乱的新鲜感，与在一个地方走马观花的逛景点相比，深入当地人的生活，应该会带来非常多不一样的体验。
马尼拉的许多快餐店，大多味道一般，食物谈不上美味，但可以下咽，不过自我感觉是欧美化了的食物，会有黄油、还有一些淡黄色、白色的调料。不过当地也有中式味道的快餐，Shopping mall里甚至还有潮州菜，还记得一家做连锁的叫“超群”，要比很多快餐店有更好的口味，服务员小妞，会念“炒饭”这个中国词。
虽然大多数餐馆的服务差不多全一付慢吞吞不捉急而且不过脑子的态度，比如，你要热水会给你拿冰快，不过他们的微笑和问好，还是给我留下了好印象。
晚上，遭遇全城大堵车，不得不说，马尼拉的交通状况真的极其糟糕。
PETER出去给一直拉肚子的宁买爱心便当，余下的人在旅馆顶楼小阳台上看雨，看停车场，喝铁观音神侃，呼吸清新空气。
大约一小时后，PETER回来报告道，有一辆车一小时前在那，一小时后还在那，

然后就是，
满大街的牛眼，
满大街猩红的嘴唇，
满大街的小白牙，
当然，还有，满大街的彩绘铁皮老式吉普车，
后来，他开玩笑形容当地人的牛眼、猩红的嘴唇就成了一直跟随着我们的几个词，从马尼拉到长滩，成了一“逢讲必笑”的神词汇。

5、

马尼拉最好的时光之一，
是晚上坐在顶楼上喝茶、聊天，看着阳台边上的雨帘挂下来，潮湿而清新的空气，街道上是夜雨中闪烁的霓虹与车灯。
这个时候，便会体会到旅游中旅伴的重要性，
好的旅伴，会让你对一个地方无限留恋，
即便是普通景观，都会留下旖旎的风光，这是一种特别，这种特别来源于人。
还记得马尼拉的第一个夜晚，热烈而美好，伴着清新的水气，
PETER随身带的小茶壶，烧一壶水，泡好再分到杯子里，在异国他乡，最平常的铁观音都有香而艳的味道。
大家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谈资不谋而合，是谈的单身与坚持，
那一刻，你会觉得还是有许多和你一样，对感情有着理想情怀的人存在，后来EVA和大家开玩笑说，要专门弄一个单身群，把我们这样的人团结起来，
或者，独立，自由的人，才会更懂得爱的可贵吧。

说到喝茶，还有插曲。
我们带的烧水的电铝壶。马尼拉国内坐飞机安检，差点被当成凶器给没收。检查员看了半天不懂这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们解释了半天说是烧水的，
随后，他们问，你们是中国人吧。然后，就放了行。
看来古老中国的饮茶传统，在世界还是有影响力。

6、

后来的后来，回到北京，每当我和马尼拉的英语老师网上聊天\上课的时候，看到他偶尔爆发出来的夸张表情，青春俊朗的容颜，总会让我想起马尼拉这个城市的各种色彩，以及那色彩覆盖之下城市人民的热情。
离开马尼拉，临去长滩的那一天，我们再次充分体验到了这个城市另类的热情。大雨倾城，与倾城大雨之下的糟烂交通。
其实，下雨之前还是阳光晴好。
那一天，先是打车去市中心，出租车路过相对贫穷的平民区。
与整洁的环境，修剪得漂亮、整齐的碧绿植物，比直的柏油道路，豪华的二层别墅、白色皮肤打扮入时的人群相比，马尼拉的平民区，又是另一种光景。
一种恍惚之中的强烈反差。
那里的建筑各异，简陋低矮的水泥房，灰黑凌乱的铁皮屋顶，有的是低矮的塑料顶棚，门上、窗户上胡乱钉上去的木板，涂成各种颜色的铸铁栏杆，有一些建筑没有完工，三四层的样子，敞开着黑洞洞的窗口。那些区域出入的人，比较富人区的更黑，更不修边幅。多是瘦瘦小小的样子，闲散、好奇而快乐，会向车窗里的你咧开嘴巴笑，开心的打招呼。

马尼拉市中心，还是有些繁华城市的底子，
初到那里，对那里的建筑充满热爱。
粗糙厚重石块砌成的墙壁，建筑，会让你有种错觉，来到了古罗马的城邦世界，可以看出来，西方文化对这里的渗透与影响。
在马尼拉大教堂里停留许久，这是一座罗马式教堂建筑，号称是亚洲最大的教堂，采用典型的罗马式拱券结构。这种结构由古罗马时代的巴西利卡式演变而来，庄严气派。高大绚丽的彩色玻璃天窗，记载着圣母、天使、教会的典故，流露出明显的天主教特征，在阳光照射下，焕化出奇异的瑰丽颜色。
新月、我、宁宁、EVA我们四个四处参观拍照，或在鹅黄长椅上安静坐下来，天主教徒PETER在不远处跪下虔诚祷告，或许这教堂触动了他心里最敏感的部分，起身的时候，竟然会泪流满面。

7、

正在流连忘归，突兀的黑云翻滚而来，
其实已经预计到了会下雨，这似乎是这个城市的特征，在驻留的三四天里，几乎每天一场，只是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疏忽，我们一行五人，只有新月穿了雨衣，其它人全部没带，只能站在大树下躲雨，
（雨伞这种工具，在菲律宾是上不了飞机的，当地人会认为是种凶器，因此，我们的伞都自觉放在了国内，没有带出去。）

初时尚好，那大树还算枝叶繁茂，只可惜雨越来越大之后，也便成了外面大雨，树下小雨。全身湿透之后，只能跑着躲到了公交站牌之下。
真是佩服我两万块钱的拍照机器，在毛巾包裹下，藏在了随身的背包里，竟然在这样的大雨下幸免于难，没有进水。
倾城大雨之后是这样的，出租车根本打不着。
公交车也没有。
那种全城乱跑的吉普车，急了也只能跟当地穷人一起挤一挤了，只是想不到的是，人家根本不让你上，下雨时候更是只拉当地人。
这个时候，英语小精灵EVA充分的体现出了她的能动性，有一个店面的当地人被我们说动了，冒雨带我们四处找车，于是你就会看到，四个落汤鸡，还有一个正常穿着雨衣的人，被当地人带着，穿过城市的雨帘，像没头苍蝇一样的拦车。
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后，终于在一个豪华酒店门口，找到了一个私家车，经过了讨价还价，哭穷甚至色诱之后，我们坐上了老板的车，带我们找车的马尼拉人笑着告别，提前说好的小费也没给，后来我想这部分大概是我们那个车主司机出了吧。

伴随大雨而生的，一个是打不到车，
再有一个就是堵车，
如果你经历过了马尼拉的堵车，那北京根本不叫事，
从市中心到客栈再到机场，一个多小时的路，我们走了四个小时，
那种堵车叫全城都瘫痪，其中仅仅在一个路口的红绿灯就排了二十分钟，我们开始有点崩溃的问司机，得到的答案是每次下雨都如此，
真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司机一路上都在担心到时间到不了机场，而且一直在给我们打预防针，不过，我们的表现也够让司机老板惊讶，
在看到马尼拉的糟烂交通状况之后，我们司机看到了五个毫不着急的家伙，不仅对窗外充满了新鲜感，而且欢声笑语不断，当然，还能听到我手机游戏里大战僵尸时候，“哦哦”的叫声，
如果他会说中文，他肯定会说，
真是五个奇葩啊。

没有想象当中的飞机晚点，我们到机场的时候，它已经飞走了一个半小时，连让我们目送一下的机会都没给。
接下来就是重新买票，睡机场，
在睡觉方面，新月宝宝表现出来一个考拉的天性，从这天往后，经常可以看见这个妞，各种见缝插针式的睡觉，有在机场快餐店二楼直挺挺的躺在沙发上的，有在机场的大厅里趴在椅子上的，有在等候买票时，坐下打盹的，还有在客栈别人都在聊天，她直接抱着毛巾睡成“艳照门”的^_^。

8、

对马尼拉的整体印象是立体而丰满的，并不仅仅是简单的开心、愉悦、喜欢来形容，
这城市给我很多不可忘的感觉。
比如陌生与惧怕，开始是怕到要死，绑架、抢劫、勒索，诸如此类的新闻真是没有白听，
比如热情，就连要小费的态度都是热情的。色彩也是热情的，各种颜色厮杀，强烈对撞，真是肆意热闹的城市。
比如对比，富贵与贫穷，开化与落后，秩序与混乱，振奋与悲伤，希望与绝望，在这个城市里，杂糅与统一。
比如瑰丽，在喷涂各种颜色的别墅区，在市中心的西式罗马建筑，你看到的美是妩媚泼辣的，如芍药，如罂粟，如四川美食里的朝天辣，
比如善良，大多数的人是热情而友善的，有着一种西化的热情，较少有想象中那样，对中国人的敌对情绪，
即便这样，如果可选择，我依旧不会住在马尼拉。
真让你在这里，或许真的会变疯。
比如，这里的贫富分化。
比如，这里的严重拥堵，
比如，这里的城市夜不眠，
比如，这里的炎热与工业化的空气，

9、

最后，说一个马尼拉迷彩吉普车的故事，这是我从Peter那听来的，略感心酸。

马尼拉临回国的那一天下午，PETER终于如愿以偿坐上了象征马尼拉城市形象的敞篷吉普车，司机不停的巴拉巴拉着英语，问他到哪里，怀揣着最后一天在异国他乡的失落，他随口道，“Just look”
川流不息的车流中，司机缓缓述说自己的故事，每天行驶在马尼拉破败的公路上，他没有家，那辆破车就是他的家，白天开车，晚上便睡在车里，
生意不好请不起副驾驶，也抢不过别人的车，期盼着车上可以有个音响，那样生意就会好很多，音响其实很简陋，类似于那种把歌从挂在车顶上的喇叭放出去的装置。
没有钱，也没有女朋友，
最大的梦想是换一辆新车，或者把那辆旧车喷上新油漆。
那辆车没有玻璃窗，没有空调，没有电视，甚至没有仪表盘，因为没有仪表盘，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加油，只能试探着拿出随身带的一节木棍，伸进座位旁边的一个孔里，
他把棍子插进去，再拿出来，上面有一段油渍，
他皱一下眉，道，该加油了。那个孔下面就是油箱。
有时候，客人会多一些，
有时候，车窗外会站着一个晒得跟黑炭一样的男人，和他呱啦呱拉的说话，然后会有一只黑手伸进来，他说，那个人是帮忙叫座的，这时候便会小心拿出来十个比索付出去。

就这样，一个下午，
司机像是在聊天，又像自言自语，最后，他竟然对PETER说，I  like you。他说收工以后带他去吃加勒比饭。
天空慢慢变为灰蓝色，空气中似乎传来突如其来的羞涩与紧张，
当然，司机的提议最终被拒绝了，他的脸上不可抑制的升起沉重的失望，让人想转过头去，不忍心再看，
沉默了好长时间，他突然又开口说，
I really really like you.
I know ,Iknow
回答完这句话，PETER眼角开始发酸，

车子还是最终朝着机场的目的地而去，在两个人的沉默中飞速前行，半小时后，他停在路边，告知说，
“这辆车不能再近了，因为前面限制了，机场再走十五分钟就可以到了，”
“要给你多少钱，”
他马上摇摇头，
Good  lucky brother
这是他对PETER说的最后一句话，

就这样，这个司机，从马拉奇到帕帕索，到帕里希，到加拉棒，再到萨瓦利，他沿着马尼拉唯一一条sky way跑了三个钟头，跑了一半的马尼拉，最后没有收钱。
最终，那辆破车迅速掉转头，消失在黑幕里。黄昏时分，马尼拉街头，掩映在昏沉暮色中的，是游魂一样长时间等公车的滚滚人流。

我不知道，那个司机，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男人说，I  like you，
或许是他颇有耐心的听着他的倾诉，并对那些不幸表示最大限度的同情，
或许是因为表达理解之时的一种温暖，
或许是人与人突如其来的一见如故，
这种暧昧的略带基情的解读让人内心感伤，而Good  lucky brother ，成了他对一个来这个城市里的陌生人，最后的祝福。
夜幕迷幻的马尼拉街头，千万辆五彩斑斓，破败不堪的铁皮吉普车带着刺耳的轰鸣永不休止地穿梭来去，在燥热喧嚣的空气中，化成生命中一抹亮色的玫瑰红。

《完》

陌陌~ · 发表于 2015-8-5 14:01

自从看了你的岁月忽已晚就期待着，就像期待着夏末一场接着一场的雨，会带来清爽，淋漓把热气一层一层剥掉。
你的游记一口气读完的，吃了午饭回来又读了一遍
其中的长睫毛，牛眼，红唇，色彩艳丽的街道吉普车喜欢拍照的女孩，还有其中一个又一个生动的细节，更像镜头感呈现在面前，流动，跳跃的连贯。
新奇之余，文末的情节带来的触动，就像轻轻的一戳，轻轻的疼痛，而后是莫名的触动。没有词语可以准确表达的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