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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陌陌~ 于 2015-7-26 23:10 编辑
第六天、
你派来风一般的烈马捎来消息,说只需几日就可折返。
我俯身在被大雨冲刷过的泥土中,变成一种回忆,跟几万颗的沙粒一起,等待被时光的步履逐一拾取。
第五天、
你说起你的旧日,说起你的疆土,说起等待你规整的兵马,说起被你遗落在森林中的女人,我看见你胸膛中张起的风帆,看见一只只在弦上起身的翎羽,看见在剑鞘中霍霍的锋刃。看见轮轴下如弓弩般火星四溅。你说你收割完最后的一片山峰就来接我回家,我没说好,也没说不,只是为你系好风衣,一面后退一面扬起被你牵过的手臂。
你从不懂得那是离别的偈语,就像你不懂这一场注定成烬的结局。
第四天、
无需记得如何相逢,也不用揣度彼此心灵的四季,只需紧握跟白衣一样虚缈的十指,那男子的眼神啊,就像一场滚烫的大雨,把小径上的每一粒泥土都变成音符,让快乐也成为一种陪衬。还有什么比久别的喜悦更值得庆祝,还有什么能让时间在相守中风驰电掣的驶去,一定有一件比爱情更了不起的事情,一定有几百个词语等待被发明。
我几乎忘记了我的赌局,忘记了归期岌岌。
第三天、
男子在树下疑惑着凝望着那片萦绕在他魂魄中的白衣,捕获着那雷响他心鼓的神情,虽然在岁月的沙场中他有着驰骋的任意,虽然注定他是属于沿途的车轮,他还是为此停驻下来,怀抱光阴,虚掩了身后的风景。
一双被阳光洗旧了的白球鞋,载着一整车的云淡风轻,用指甲上涂着的点点妖娆让暮色后的云朵脸色绯红。
第二天、
夜是一个黑幽幽的深海,我屏住呼吸抓紧一尾星光,端坐枝头等待着晨曦送来一件白衣,我看见萤火虫把一篮一篮的月色倒进对面的湖水里,看见嬉笑怒骂的烟尘在大大小小的窗口出入,看见一个个从梦境里出走的身影,直到一片乌云跳过来遮住了我的眼睛,当我从睡梦中醒来,已是一瓣新绽的梨花,生着会盘旋、飞翔的神情。
正午时分,一个男子经过,他面庞黝黑、十指纤长,有着山一样的脊背,藏着火神的眼睛,被白衣牵绊的他怎会知道,他只是抱紧了华美的晕眩,显然这就是被人们称作的爱情。
第一天、
我不知道从来自哪里,生命的标签是什么,模糊的记忆里有过羽翼,有过尾鳍,还有过枝桠,只是这一次我是一袭白衣,用六天的赌局来横渡叫做爱情的魔域,结局是留下几缕记忆,如绸带般绑住一段光阴,因为那是值得尝试的事情。
第七天
如果告诉你,我只有六日的长度,你会不会把我揣到胸口,带到征途中,把一分一秒都仔细的掰开,允许我把所有的枝蔓都缠到你的生命中去。
第七天,我在魔域中虚幻成一只空杯,那曾经一饮而尽的酩酊大醉,此刻多像在微风中摇晃的叶子,把它邮寄到秋天,红灿灿的纵身一跃,那是我几生几世的力气啊,抚肩的刹那,轻如羽烟、了无痕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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