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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浅意 于 2015-7-21 19:02 编辑
久别回城
"吴境回楚"这是一个我曾多次启用过的铭词,也终将是我将要从记忆中悄然雪藏的一段往事。久别回城之后的久至不返是我痛下的决定,在此同时我不得不承认那外面的花花宇宙于我依旧有着不可抵制的诱惑,但思乡的情怀也同样令我有着夜不能寐寝食难安的煎熬。
是的,我曾是一个身寄异域的游子,这次是我久别经年的落叶归根。这是一片在我置身他乡时依然令我魂萦梦绕的热土,对于一个将童年悉数抛洒于此的我而言回到这里比我去做任何一件有意义的事情都要来得畅快淋漓。
而此次的地从容归乡也并不单单的只是为了要畅快淋漓一番,又或仅仅是想让孩子能够在这片曾让我挥洒了无数欢声得乡土上度过一个饱满的童年,而更多的是因为这片让我曾在此寄居过多年的乡土现已被政府归纳进了城区的版图进行规划。
接受城镇模式的规划,那就意味着过不了几年或者更局促一点的说可能会是几个月,这里就再也听不见蝉诵蛩鸣蛙声一片地交响曲了,以及再也看不到这一片静卧于花红柳绿之中的青砖黛瓦汇聚而成的桃李满园的盛景了。
这样的决策于这片安静已久的乡土而言,无疑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扼杀,要将这一切无情又无尽的扼杀在了它沉睡已久的梦境里。
然而将这些取而代之的将是那冰冷得可以弥漫出锈铁味的钢筋以及涉水即热的水泥筑建而起然而高的令人为之颤栗地天价楼盘。以及那夜夜不息的海市盛楼开出的漫天霓虹,又或在某个乌云闭月霓虹漫天的喧嚣良辰里透过几条街的尽头在那灯红酒绿的深处都能嗅到某个商贾或是某些二代散发出的阵阵铜臭味。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永远都不要看到这片热土被卷进那世俗里名利追逐的漩涡,我希望那滚滚而逝的江水永远是清澈的,我希望那湛蓝的天空飘过的永远是那朵洁白的云。
记得在孟非先生的那册"随遇而安"中的一篇<乡愁>里曾记载着这样一段话:"面对那座城市,我自私一点的说,我甚至不愿看到它的日新月异的变化,我希望童年记忆中的那座城市永远永远都不要有任何的变化,好让我每一次回到那里都有清晰的记忆可以追寻。"
于孟先生而言,他的乡愁是一座城市,而我的乡愁却可以是仅仅由十几个不同姓氏的村庄连成一片的乡土仅此而已。
我能够清楚的知道此次的归来无疑是阻止不了任何得改变,但我只是想趁自己的梦还未醒来之前能够在这片曾寄居过多年的乡土上过上一段安之若素的田园生活,哪怕是转眼即逝的幸福。虽然最终的一切都将会一去不返,但我还是想让自己在这一刻将要烟消云散之前用自己短暂的迷失以换取我对这片热土的愚忠痴爱。
这里的地理名称是由一座道教名山而得以驻名的,整座山脉坐落于这片乡土的东郊林区,后世人在这座山的山顶之上用青砖黛瓦修缮了一座道教庙宇,用以供奉神灵。
而在每个破晓时分旭日东升的时候也正好会于这个山头相互辉映,骄阳、山头、庙宇汇聚于此形成了一幅极其动人的画卷。我最喜爱的也就是旭日每每在此徐徐上升的时刻,它美丽的就像骄阳还在为青春懵懂的羞涩而躲在房屋身后试图藏起它那张嫣红的俏脸一样,而在此同时我们早已从旁窥视了它的所有容颜。再当这一切都倒映在村前的池塘里荡漾开来时,世间的所有都仿佛是那样的浑若天成、那样的青春魅力、那样的犹如仙境。
这个地方的名称我想我还应该从古代的明朝之前开始讲起,因为那时候的这里有着一个极为特殊的命名,特殊的让我知道这一切的由来之后都为之咋舌,惊奇的不能自己。
那是一段由远古就已置下的神话,但这个话题在当地却好像并不为人津津乐道传承四野,又或者是说这里的村民可能早在远古就已将那段不足道哉的史册给遗弃在了流光里。我想我的猜测是对的,因为为此地名的由来我问过很多当地学识渊博的老者,答案可想而知他们都表示对此一无所知。与此同时他们表现得千奇百态的神情足以告诉我,我刚刚所对他们说起得一切都是一个看似并不好笑的笑话。
我至今所知道得关于这里的一切都缘自于一次偶然的际遇,那是一篇关于这里野史记载的文体。记得那还是在零几年的时候在一次上网搜寻家乡史册时的一个偶然结识才得以了解的,当时篇中的始末如今记得也不是太清晰了,本想此次是要用来借鉴一下那段历史的,但在我再次回到网络又几乎搜寻了整个网域都无迹可寻的时候我似乎有种强烈的失落感存在!
但是有关于这些历史的相关记载网上到还是能够网罗一些出来,例如:这个地方远在明朝以前被命名为:"天狱",(大家由这个名字所呈现出的词义应该不难想象这个神话故事的始末吧,是的:这座山头便是天间牢狱。)后来是明朝建文二年的状元,后又成为内阁首辅以及太子太师的当地京官"胡广"认为这个名字不雅,才将曾经的彼"狱"改其为如今的此"玉",从此这里的山便被唤其为天玉山,这个镇也就被呼之为天玉镇了。这些便是网罗到的信息,同时也是我在那篇野史中仅存的记忆。
这片乡土落座于赣中的丘陵地带,有着七山两田一潭水的格局。整个乡镇以东足有十分之九以上的地域都是连绵不绝的山丘木丛,其中偶现良田二亩、菜园三分的劳作之地,余下十不足一的乡镇以西却是地势低洼而连年灌水的田地,枕山抵水的阵容便是整片乡土的全貌。
这里占据着一个相当有利的地理位置,整片乡土地处城郊、东依青原、南临城区、西傍赣水、北背文峰,乡镇以西依次由1990年贯穿簸箕岭上的京九线和1988年在赣动工建造的105国道以及赣江在此穿插而过书写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形体,至此这里便构造出了登山望水南北想通的局势。
赣水之侧便于市区隔河相望,自古这里便有"隔河千里,望尘莫及。"这么一说。还早在我不知道的年岁里这里便修建出了一条宽约数米长至江心的石阶作为当地人过江的渡口,当时此地也有一姓专以水为生的渔民在此讨生,他们以捕鱼和渡江作为江水两岸的双职工。至从始建于1969年由毛林正副主席亲自批建的第一座跨江大桥吉安井冈山大桥的问世,这里的渡口便开始从最初的繁荣一点点步入冷清然后逐渐没落到"渡口依稀存,不见渡江人"的场景。随后渡船都改行成了淘金船,尔后这里的村民要再想渡江就必要绕道踏桥过江。
这个地区在历史上的隶属虽无争议,但恒古至今也曾是多方势力割据过的领土。远古以来这里便是吉阳于庐陵争持不下的边陲重镇,到了解放初期在吉安和吉水的相互争执之下便更是成了整个赣区境内拦南拒北的经冲要塞。尔后在地级市建立经济特区之后便归属了青原区的辖区境内。
在建区以前这里的地域所属虽无争议(史册上便有据可查,无需辩白。),但属于历史传承的精神遗产却一直以来都是吉阳到吉水以及庐陵到吉安转变过程中争论得喋喋不休的话题,如文天祥、胡銓、胡广等各位历史名臣的籍贯归属便成为了各地民众争论不移的主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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