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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的心
【 秋 实 】
姑娘说。
一朵花终于修成了正果。
老人说。
这是一粒种子的苦尽甘来。
诗人说。
“等光与影都成为果子时,便怦然忆起昨日了。”
孩子说。
瞧。树上挂着一颗秋天的心。
【 菊 音 】
白露。秋分。霜降。
一一来过了窗台。
她说。
“秋天的窗台适合养菊。”
他正抬起头。在一朵云上找一座山。
“那会失了菊的品性。”
她恍然。
“物各有所好,违之伤自然。”
【 一小片忧伤 】
她穿黄色的风衣。像一片叶子。
她看见整条街上。
都是和她一样的叶子。
于是。
她又像失水的鱼。像枯叶蝶。像无线的风筝。
哪一片落叶能不怨秋风?
她想问一问。
然后带它离开这忧怨的一群。
【 芦花之近 】
她家乡的芦花不谈诗经,不说命。
也不提天下人心。
水岸的风度适中。
白色霜花的凉意也适中。
她在其间站得久了。
仿佛已从列队的人群退场。成为它们的同类。
立于世。
一岁一枯荣而已。
【 习 惯 】
要习惯温度越来越低的天气预报。
要习惯怀揣鲜果的人儿近一阵又远一阵。
要习惯大地之上有太多的易散之物。
要习惯。
一只流浪猫跳过失修的花园。
叼走了。
正午最早死去的牵牛花。
【 牡丹亭外 】
牡丹亭外。她尚没有勇气失踪。
这是故事的另一个版本。
当有情不再成为理由。有一种存在。名叫离开。
上弦月。
虚掩着入境。
她身边所有的温度。只略胜于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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