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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枕《聊斋》,夜过淄博
梦与蒲公对酒
趁三份酒意
唤:婴宁来
门外嗤嗤笑声不止
未见花,先闻花香
忙将手中半杯一饮而下
唯恐蒲公笑我目光如贼
婴宁来
婴宁怎么还不来
蒲公,我再把盏敬你
敬你我这落魄书生
婴宁来,婴宁就来
你我的婴宁决不会遗花而去
只是山高路远,风大夜重
你听,婴宁就快来了
阳春白雪里,她手持挑花
正一路赶来
笑语盈盈
来,喝酒,喝酒
我们再等等,再等等
这样便醉了
醉眼里阳光的轮子驰过大街
我是那提刀的黑衣捕快
婴宁是那买花的女子
小城里巷子连着街道
哭声连着笑声
婴宁是我妻
我们有三个调皮捣蛋的孩子
我只喝酒不会写诗
夜黑了,灯熄了
和你说里短家长
我们用小虾,白米,馒头
养大我们的孩子
做官的做官,为民的为民
一直这么想的,一直这么憧憬
婴宁来了吗?
只看见蒲公用秃笔画狐
来了,这就来
当花枝挑起门帘
夜色因婴宁而生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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