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汪峰这独特的沙哑而粗犷的嗓音,把这首《存在》的歌表达的淋漓尽致,汪峰这一声声嘶哑的吟唱,再也没有,这一刻再没有,比这一句一句的呐喊更能撩拨心弦的句子了,也是这种发自肺腑的表达极具精神冲击力的发问“存在”的方式,揭示“活着”的意义。我的心像被压着石头,沉甸甸的。一任痛苦的情绪泛滥,折磨着自己的身心,喉头里却哽起一股泪流。
忆起那日在书房整理书籍时,翻开久未去动的毕业纪念册,读到一位同学的临别赠言:“同窗几载,我至为欣赏的,是你敢想敢做的真诚与勇气,愿你的‘土匪’精神伴你走过一生” 。确实,大学求学的几年时光里,意气风发。在记忆里是特别“辉煌”的,我剃光头,学抽烟,醉过酒,吹口哨,哼流行歌,写文章……哭也真诚,笑也潇洒,豪无顾忌。
弹指之间,多年过去了,走过沧桑,领悟辛酸,揽镜自照,做了“先生”的“土匪” 可谓洗心革命了。独处时,回想逝去时光,自是恍惚梦中。扪心自问,曾有的“匪劲”哪去了,曾经的豪情壮志还有否,是不是为日常的文明应酬掩盖,我的本性还在不在?这突然发现的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带给我的究竟是新生的喜悦,还是失去真我的悲壮?
我茫然中慨叹时光的鬼斧神工,也恨自己无力改变,一生最终的走向竟是“安命随缘!”而忠诚的理智向我昭示了安命随缘的背面—— 宿命豪情与悲壮。人与宿命的抗争,历来都是荡气回肠,震撼人心的故事。“宿命”──这个由万物、人类、天地、诸神之间集体意识互相激荡而形成的神秘平衡,其规模浩瀚深远。
我不讳言自己是宿命的,虽然在同龄人中混得还不错,它让我破了曾经再有的功利念头和下海求财的愿望,俚俗浮躁之气因之扫去一大半。面对人往高处走,“我”却乐安于现状的现实,我心存一份难得的超然:面对名利中的明争暗斗,我不为所困。然而,在我所认知的范围内里,宿命不应该是阿Q式的自我安慰,也不是贾宝玉的一走了之,它只是精神修炼了之后的一种超越——这当然得具备一个相辅相成的条件,那就是对命运的抗争,那就是对人生的豪情壮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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