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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啊魔镜
●魔镜的墨镜
小作坊里的酒会才开始
我们还没有彼此认识,情景仅限于寒暄
打口哨,说一声“嘿”,之后谈论今晚的月亮
从夜莺唱歌的花园,到长堤一样的回廊
再到西厢,厅堂,谁知道呢
十二点前,我可以听外乡人叫我
“魔镜”或者“墨镜”
像我操着一口不标准发音的先生
他不会和我讨论圣诞节的礼物
当然,也就不会在我的苹果上下毒
●魔镜之绿萝
我在广场卖绿萝时,风还没这么大
一群小丑正经过我,帽子像钉进了脑袋里
一丝不晃,这场景有或多或少的熟悉
我的先生又在沙发上,掐着报纸睡去
一只越冬的苍蝇,也没能更改他的面部表情
他一定记得,我安排好了晚餐
才睡得像十八九岁,从球场赶回的少年
●魔镜之痕迹
冰箱里的沙丁鱼,有了发霉的迹象
小剧场外的男女,围聚很久都不肯散去
尽管日期与时间,都有明确的指示
尽管身份与年纪,也都寻来有迹
尽管有人毫无逻辑地重述剧情,有人
开始躲到树下,或倚着电线杆抽烟
但谁也没主动说出,最后一班巴士也刚经过了
●魔镜之占卜
一开始,我也没想过要牺牲什么
心思,睡眠与更多脑细胞
那种烽火连三月的战事,我是见过的
当然,这期间也包括高脚杯边的唇印
以及一切晃荡,放荡,动荡的幸福
这是无法占卜的,谁的青春谁的城
在倾斜的瞬间,会突然表露向上的热情
●魔镜之毛玻璃
一场大雨讲述的幸福,并不是真的
有人把贴在毛玻璃上的脸,邮寄给远方的情人
试图掩盖雀斑,皱纹,疾病与来自大城市的传言
如果足够勇敢,没准也会像当姑娘时一样
附上一个名词:某某,或某某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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