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

素颜颜 · 发表于 2011-3-25 12:03

                       文/素颜

   情不知所起，我喜欢这有些宿命味道的字眼。是三生三世的注定，是缘起缘落的沉浮，透着奇妙，透着哀伤。又像是你我的初相遇，互相调不开的眼神，只等着天崩地裂。

   就这样一往而深了，义无反顾。或许那倔强的眼神早已泄露了所有的秘密，因何起？何时落？不问缘由。

   午夜的笛，略带伤感，穿透肺腑而来，风尘仆仆，席卷所有细密的心思。如此的惆怅而薄凉，却挡不住内心的喜欢。任由它去滋长吧，任由它勾起往昔还是来生。

   又是那钢琴声，穿越所有人的肩，挤来挤去到我身边。我寻了去，还是他。在这里见他很多次，旁若无人的弹奏。他的样子与眼神，让人感知他面前有多辽阔。也或许是他内心的独白。

   林俊杰的《一千年以后》，很简单的琶音伴奏，突然让我入迷，静静地立在一旁。看那双精致的手，精致吗？这样形容一个男人的手很过分，但那是钢琴师的手，我喜欢用这个词语去形容，那时，内心只有这一个词给他。是那双手像极了另一个人的手？是我爱着的吧，不确定的。但我确定我的驻足是因为他，也有着精致的手。

   出乎意料的，他转向我，对我点头，很落拓的样子。我一向喜欢另类又个性的，那样子便是了。我嘴角上扬，回他。心中有另一双手的影子。贪婪地想念。

   有时想念似开到荼蘼，没有退路，一生花香只为你。绝望而颓废。像王琪的诗“开到荼蘼花事了”。然后躲在夜里数白羊，或者幻想天使的翅膀。

   只想选一条纯白的长裙，有风吹起会飘逸的飞扬着。问你，这是我前世的样子吗？或是我来过你梦中的样子。心里固执的以为是。很温暖。又刹那间孤寂的一塌糊涂。这一季，是逃不过喜欢这个词了。

   也像我喜欢在清晨光着脚踏在地板上，去拉开厚重的窗帘，阳光一瞬间拥进来，跟你的心事撞个满怀，然后坐下来跟阳光对话。告诉他如何喜欢雨中漫步的喜悦，还伴着淡淡的愁绪；也有仰着头与阳光对峙，眯着眼看他在睫毛上轻舞；更喜蹲在地上看蚂蚁的忙碌，像似我们的生活，内心有重重的暖……不管你怎么絮叨，他总是灿烂的。如我般一往而深。

   是内心升起某种情思了，一切都会变得如此简单，明明朗朗的。左手边是喜欢，右手边是喜欢，转了角还是喜欢。惹了心事，欲说还休。我喜欢这明朗的感觉，喜欢的时候就深深地喜欢，缠绵悱恻，千回百转，放也放不下，躲也躲不开；不喜欢的时候，挥挥衣袖，作别西天的云彩——人生不也是从极致到平淡吗？

   我喜欢着的，分明听到流水的清音伴着古琴飘过耳际，淡淡的，倏地又不知所去。

   幸好我还有文字，不太准确地写下很多言不出口的感受。还有很多很多的，不可写，他们说，走出心的文字就走了味道。永远跟心是不一样的滋味。永远也不能。

   那么我看这些情谊，像是徐志摩笔下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唯美的让人心动，让人心碎。

   深深浅浅的，在这春天里，总有几缕淡淡的痕挥不去的，不知所起，不知所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