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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大灰狼 于 2010-7-14 09:11 编辑
春去也,花影在萧墙。
离人自是无归梦,江山江水映依然。
逝流作雁行。
从来没有更完整的桃花,可以继续深入
雁字荡漾水面,又能走多远
那些年份仿佛很瘦,亦然习惯遥望
瘦过影子,瘦过迫切的幻象
桃花仍是桃花,道路仍是桃花
我不可能,望痛桃花
甚或。我只能一次次做梦,让你一次次在梦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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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也,飞虹走雷霆。
叶亦离尘寂寥长,天削危峰万仞青。
霜月注满瓶。
偏爱,这一排青阔无际的蒙茸
伏游过墙,消遣我绝对的宾语
在云的顶端
彩虹铁锈的锁链上
明镜照眼,开窗可以回瞭
第五象限的蝴蝶,至今原地不动十八相送
我在液态的围栏,寻找转眼的烟云
年轮却变得很慢,放弃从来没有过的路标
让众多的烟准确穿过,让最后一滴云藏而不露
甚妙。随便看看,便发似雪,目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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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也,春去知花红。
大涧幽人乐考槃,黄昏不响广陵钟。
端有夜来风。
又是一爪曾是春风的风,高出钟声的脚踝
放开C调里的黄鹂,老柳就注定有两眼游弋
我冷笑。花落过人头
命定跌落成繁杂的排列,不能枯萎便要锋芒
真正的惭愧从不借助原形的风
此生都是客,平等地败落
我若在前,桃之夭夭闪进南墙
我若在后,打坐枝头与你的销声匿迹共谋默不作声
我若喪失方位,便戴上面具俯向尘埃与子偕老
甚好。一切春梦都极诚恳,一直都抱有地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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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也,无谓稀是疏。
一藤梢红一藤墨,天光云光四壁无。
身似水云孤。
太阳彻底高悬,介质翻冒白汽
能够重复的,不必珍惜
我什么都不做,春天也在走
偏就不怕它傅粉,施朱,一路稀疏
只是庙前的老藤是钩子,钩起消沉久远的往事
专注的目光专为四季的谎言赋形
我孱弱的影子,我运动的面孔
四周的一切也是另一轮植物的暴动
我愿意吐出谙熟的哀唳
甚至。我愿意接受春天的失败---但藤的胜利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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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也,快风过中洲。
屈指危弦将次见,恨蝴蝶半惹飞愁。
最好是登楼。
抹弦,斜飞半弯晓月
从一梳裂缝,到另一朵受伤的花朵
楼顶的小风缓缓吹过
一切都在,甚至更多
必经路上等我,这巨大的子宫是唯一的苍穹
我等孕育,我等降临
我等重生,我等中洲的桃果,仅此一枚
我等侵入,我等脚掌,我等这可怕的蝴蝶
在上空发出空响
那丰富的叹息,不高不低 ,上楼又下楼
端出整齐的饥饿
甚而。以视角支起餐桌,视而不见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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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也,黄楼更巍峨。
洲前鹦鹉戏芳草,槛外残花卧碧波。
帘卷白云多。
疾病,是另一个世界的谷粒
担架很近,呻吟很远
你亮出尖锐
命里的白云流尽了灰,始终看不见转折
还在种下飞行的种子
于是,触角走散后,妥帖爱上了漂泊
可怎样认同掠夺,水底的谷粒都在缩小比例
而我继续被日子喂老,被你,被这一片静美的土地
以及被抚弄的努力
我的肩膀迅速松脱,又变成了这春天
不得不低下去,一头低到尘埃
多么着迷。低过鹦鹉的笑声
就开出了满坡的花朵
我总想,亲手折下它们
连同疾病,直插春天的反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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