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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春不分的上午,没有人注意我在语言的瓶口徘徊,
无数次对天空河流运用减法,把自己偏安一隅的角落加进去,
乏善可陈的履历褪去一层层旧皮。
这只鸟的形而上,从灰暗的枝头飞出,经过忧郁的港口、
经过火烧火燎的花朵、经过一堆半成品和江郎书房,
苍凉的地平线宽恕出浑浊的山河。
平躺在青春的独轮车,明亮的意志比缭绕的烟雾更加遥不可及,
又一道年轮镶进光滑的额头,隔着一道门一条河一座山一页风,
车辆和浮尘谅解成妥协。
这样的上午没有麦浪、没有烈日、没有闪亮的镰刀和浑汗如雨,
腊月的走廊上,收割下漫无目的的心绪和标本一样的激情,
一捧阳光浇过泰山、浇过里下河、从我的窗台浇上来,
强弩之末式样的供养蹉跎。
没有什么比欲望更像夏天的一场雨,不分时段的落下,什么时候,
掌中翻滚的河流不属于自己,被虏去消耗的声色犬马不属于自己,
贫贱的灰羽毛不再是天使的骄傲,把名字大写在纸上不再是风光下葬,
你学会堆积笑容,学会在同学群中灵活摇摆,学会在股市跌停的日子酗酒,
学会敷于皮毛上的光鲜,唯独没有学会认真的疼痛。
红尘食物汹涌,你不会区别与他人,不会不赤裸裸的死去,圆形或立体的
第二世界宽容博大,平等着陆出一个个醉鬼或者牧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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