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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荏苒,黄昏中的人像一张老照片,更像一个旧事物。唯有歌声,如同诗歌,带着岁月的质地芬芳,像在大海上从事舞蹈的精灵,重复出青春的辽阔。
记忆中,张楚是在半山坡上怀抱吉他的男子一脸忧郁,缓缓轻摇出《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如同胶片在记忆的暗房冲洗出上个世纪90年代的青石板、紫藤长廊和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月光风声。
失眠的床和秋天的野心一样,借用一个少年单薄的身躯和脚步,抵达瘦西湖畔的校园。混乱的寝室上床和密密麻麻的诗集承担了一切失眠和黑暗,以为一两句诗歌就是世界,或者全部。
比如“凭借我的血管和我的血液说话”,事实上怪异这个词语多么贴身,配合必要的寒冷和目光,仅靠臆想的语言存活的人,那么危险、那么频率灭绝。
佛恩赐人类,必然会降下天使和火种。近似于神话,但绝不虚妄。
一缕月光就是一方池塘,就是一个王子和荷叶的故事。
你想说的什么,在音符中高低不平。乌云在驱散,她宽大的衣袖里遗留下一粒种子,发芽之后不再隔岸观火,有着苹果青青一般的脸庞和似曾完美的身段。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街灯下的夜雨在午夜比镜子光滑,把无眠托乎给竹影,两行脚印安排下顺理成章的桥段和绽放的黑暗。如同无所事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幸福的来源,也不知道绿色的长廊椅子柔软得像蔓草繁茂、像黎明驱赶长夜。
走进张楚,混迹张楚的孤独的人可耻。都少个夜晚,火急火燎的扔下自以为是的命题和诗句,在忽急忽忙的风中,做一个匆匆而来的赴约者,把快乐举在头顶,被两旁的树木撞个满怀。
我始终觉得,春天从一个少年的匆忙的脚步开始,在一个少女耐心的等待中盛开。
有一个人,供你说出最私人的秘密和最不切实际的愿望,那么,你就端起了最幸福的酒杯,一口饮下的过程短暂,回味的过程漫长。
枯与荣就在一念之间,如同秋天的早晨和黄昏。站台上依然是张楚在独白,折射的身影像一片盛大的林子,可耻的人最终成为可耻,如同孤独的人最终选择形单。
选择轻描淡写的温饱,越来越小的孤独被分散于各地。暖暖的南墙下,冬日的阳光不再发芽,供潦倒的张楚说出春天细微的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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