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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浅意 于 2014-2-25 22:50 编辑
正月里来是新年
新闻报道里说持续四十天的春运结束,各种运输工具成功运送上亿人,我居然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觉的可以安安静静写写新年。
进入腊月以后就感觉身心被一股气流裹着,浮在半空下不来,年前那些日子人群像是突然间倾巢而出的蚂蚁,漫无边际的在大地上流动着,家乡在一个方向上的便能形成蚁阵样,这一眼望不到头的蚁阵爬山涉水,不顾一切的要回家,不管是坐火车大巴,还是轮船飞机,目标只有一个:在年三十那天,务必离开所在蚁巢,回到那个叫家乡的巢里。于是目光所及之处人们一路上有的扛着大小包,有的拽着迷迷瞪瞪的小孩,有的仰脖吃着晕车药,有的拽着火车窗户往上爬,有的红眼昏睡误了站,真是形容不出的各种难受。我站在广场上先是诧异,后是感动,而后居然笑了,因为我也是其中一类。传说中“年”是个妖怪,大概这时都被掳了。
这种大面积的人群流动形成强大气场,不仅把我的身心裹的严实,相信每一位都被这种强大的气场包围着,我甚至从这这庞大的队伍中读到评书中常拍案而出的一句:挡我去路者杀无赦。这时候,什麽工作啊,上司啊,表格啊,人事部啊,培训啊,运力不足啊,统统的能滚多远滚多远。这时候,铁道部,民航局,轮船公司也不敢多言语,埋头开最大马力,拼了老命运输。我琢磨着这上亿人要是运不回去,这些部门就活不过正月十五了,被灭了是件完全有可能的事。
于是传说中的年味也随之而来,如夏初从土里爬出来的无数知了,在树上呱呱叫着,让你感觉夏天的确是来了,该买冰糕吃了。然而过年是不吃冰糕的,因为太冷,于是冰糕换成了鸡鸭鱼肉,过年不吃这些简直是没天理,大概动物里最倒霉的是猪,午睡还没醒过来,就被拎着耳朵拽出去了,两天后变成了东坡肘子,或者是狮子头。我估计天篷元帅猪八戒这几天也不敢扛着耙子路过人间,就像猪八戒在《西游记》里说的:假若教我去乡下化斋,不识我是取经的和尚,只道是那山里走出来的一个半壮不壮的健猪,伙上许多人,叉钯扫帚,把老猪围倒,拿家去宰了,腌着过年,这个却不就遭瘟了?
在年三十前人群们赶回了家,允许铁道部,民航局,轮船公司躲在门后大口喘气了。然而家家户户的油烟机又开动了,电力部门接过接力棒,开始拼老命,要保证人们炸个黄花鱼什麽的而不被油烟呛着,还要能看上电视。不然电力部门完全有可能被铲平后重建,春晚的那些导演,演员们可是顾不上炸黄花鱼的,赶紧的在脸上抹胭脂,抹好了就踩着点舞着扇子上台蹦,还要检查下两只耳环是不是戴齐了。人们边看着边笑开了颜,午夜时,挑灯夜未央,爆竹声中一岁除,鞭炮轰鸣,直至午夜后灯光才慢慢熄了,从腊月以后的各种忙各种累终于告一段落,终于安静了。说句实在话,文章写到这里,我真心觉的过年前后广大人民群众是最牛叉的,套用宋丹丹小品台词:那怎么叫特别壮观呢,那是“相当”壮观那!那家伙,那场面大的,那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喜欢宅的人,喜欢安静的人在那几天是最无奈的,有个喜安静的好友问我:你们都咋过年啊!!这位好友在鞭炮声中一直捂着耳朵看书,从初一看到初五。我听着他这话就感觉和美国反叛诗人艾伦。金斯堡那个长诗的名称《嚎叫》一样,我理解他的这种疑惑和呐喊。春节是中国传统文化一个重要部分,只是人群流动性太大了,古时那种的桑野就耕父 荷锄随牧童,田家占气候,共说此年丰的宁静过年情形也只能在小镇和乡村间品味了。而现在的情形就是开头那句话:持续四十天的春运圆满结束,各种运输工具成功运送上亿人次。新闻稿太长,我就总结成一个字吧:那家伙,那是相当的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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